最绮-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

 

*浴室play

 

新年前夕,时间城的年会刚进行到三分之一,最光阴忽然感觉到了衣袋里手机的震动。他放下盛着樱桃汁的玻璃杯,取出手机瞥了一眼,心底顿时泛起一阵甜蜜的痉挛。是出差已半月有余的绮罗生发给他的信息,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回来了,马上到家”。

于是最光阴就从年会上溜了。

他溜掉的时候,距离他不远的饮岁正领着紫火和随遇在自助餐台旁吃甜品,压根没注意他这边。倒是城主似笑非笑地靠在椅子上,隔着人群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的神情显得格外欠揍。最光阴向城主微一颔首,把格子围巾妥帖地戴好,坚定不移地转身就走。

虽然最光阴和绮罗生有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公寓,但城主要求两人逢年过节必须回本家大宅团圆,除非发生意外事件,否则均不得违背。城主发布该项指令时,绮罗生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乖巧地双手接下了城主递给他的钥匙。最光阴对此则颇有微词,但想到城主此举一方面也等于承认了绮罗生的儿婿身份,便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

他打开家门,天霜和小蜜桃听到响动,立刻喜气洋洋地摇着尾巴向他跑过来。最光阴在两条狗儿的热情簇拥下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首先看到靠近房门的墙边放着绮罗生银色的行李箱(箱子的提手上栓了个Q版狐狸造型的挂件)和皮质小腰包,以及几只大纸袋。衣架上挂着边缘有绒毛装饰的白色外套和同样白绒绒的帽子。偌大的室内设有开放式的卫浴空间,可调节透明度的三面玻璃墙壁此时被设定成朦胧的磨砂状态,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有温煦的灯光从玻璃后渗透出来。

最光阴关上房门,摘掉围巾,脱去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踩着软软的地毯走到卫浴间前,他不紧不慢地在玻璃门上敲了三下。

“啊,来了。”

就听见门锁咔哒响了一声,身上裹着浴袍的绮罗生拉开了门,浅笑盈盈地张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绮罗生的发丝是湿的,看起来刚刚洗完头发,剔透的肌肤被热水蒸出了一点诱人的粉,简单披在身上的浴袍下面露出两条细白修长的腿。软玉温香熨帖在怀,最光阴轻轻回抱着绮罗生,在他的头发上闻到了洗发水清淡的香气。

“回来得真早呢……不过,年会应该还没结束吧,城主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放心。”最光阴摸摸绮罗生的头发,答道。绮罗生像只狐狸似的眯起眼睛,他侧过头,亲昵地在最光阴的唇上吻了一下。

“那么,想我了吗?”绮罗生笑吟吟地问道。

“嗯。”

恶作剧般地突然探手摸了一下爱人的胯部,绮罗生似是满足地幽幽叹了口气。

“诶呀,小小最也想我了呢。”

最光阴猛地一颤,他一口叼住爱人敏感的耳垂,略微用力地磨牙,作为报复。绮罗生发出一声软荡的闷哼,含笑评论道:“像只小狗儿一样。”

“绮罗生……”

“好啦好啦~来做吧,亲爱的。”

最光阴抬眼瞥了瞥绮罗生。或许是因为室内蒸汽的缘故,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为清澄幽深,浓密纤长的睫毛有几分濡湿。他重新吻上了绮罗生泛红的唇,把他推到墙边。

浴袍被扯掉,从玉白身躯上滑落,软瘫在大理石洗漱台的边沿。绮罗生全身赤裸地靠着墙壁,最光阴的舌在他的口中有些急切地四处攻城略地,一边抚摸着他的上身。爱人略为粗暴的抚触与揉弄令紫眸的目光愈发迷离水润。绮罗生将双臂环绕到最光阴肩上,含住探入他口里的舌头轻吮,一边扯下了对方的领带,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缱绻暧昧的气氛如绯红的迷雾,渐渐将两人裹缠在其中。

绮罗生温柔地眯起眼睛,他让最光阴转了个身,背靠着墙,然后在他身前弯起一条腿,半跪下来。最光阴低垂着睫毛,柔柔地凝视着他,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泛起红晕的精致俏脸依旧有种流水般的清纯。绮罗生的双手沿着最光阴上身优美流畅的线条眷恋而情色地游走,他解开对方的发饰,散开的长发像凝固的星光一般直直垂落下来。少年的腰肢劲瘦柔韧,两段漂亮的人鱼线隐约可见,美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腰。

绮罗生轻轻吸气,心里暗暗决定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家,他一定要说服最光阴在家里穿低腰裤……他一边愉悦地计划着,一边解开了最光阴的腰带,而后微张开口,用门齿咬住拉链,狡黠地缓缓拉下。绵软的鼻息隔着内裤,挑逗着藏在布料下面的物事,那一处马上就有了反应。

“诶,小帐篷撑起来了。”绮罗生柔声说着,他双手褪下对方的裤子,小小最立刻弹了出来,差一点拍在他脸上。

“啊啊,我的小小最,真是漂亮。”

“……”

“说说看吧,小小最想要哪里……?”绮罗生含笑问道。他一手推开门,把最光阴的衣物随手向门外一扔,“是上面……还是下面?”

他话语的尾音微微上挑,一贯轻柔温润的声音仿佛也沾染上了暧昧的水汽,充满了引诱意味。凝注在少年身上的视线如胶似漆。平日里作风严谨纤尘不染的艺术家,在同爱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时常像一只成了精的白狐狸,魅惑得简直能勾了人的魂儿去。最光阴用性器蹭蹭绮罗生的唇。

“都要,你准么。”

“当然。奉陪到底。”绮罗生的指尖在最光阴小腹上划了个圈儿。他捧起爱人涨红坚挺的玉茎,以唇柔柔地包裹小小最涨红的头部,再托着它,在自己的嫩脸磨蹭,一边拿起了搁在浴缸里的花洒。

细心地在自己的手心里试过水温后,绮罗生将花洒对准小小最,让水流向那处喷洒。同时,他单手沿着滑腻的柱身上下捋动,给予它更为强烈的刺激。最光阴倒抽一口气,清浅的呼吸声顿时变得急促。他背靠着墙,抵在瓷砖上的手指因快意而微微蜷起。绮罗生抬眼看着少年轻皱的眉心,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爱怜,又有种微妙的、好似看到小动物被欺负一般的疼惜感。

他把滑落在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一手拖住性器的下端,轮流去含吮两端鼓鼓的囊袋,想象着它们是在舌尖一圈圈融化的美味糖球。这样过了一会儿,他转而用喷水的花洒去刺激会阴处,软舌细致地勾勒着柱身的脉络,从凹陷一路上滑,一边揉搓囊袋一边啵啵亲着顶端。最光阴颤着睫毛,从喉间断续地溢出像小狗一样软糯的呜呜呻吟,忍不住按住绮罗生的后脑,向他口中顶了几下,才缓过了一阵难耐的冲动。

“哈啊……绮罗生……”

绮罗生一直密切关注爱人反应,他温柔地挑起眼角,然后闭上眼睛,将小小最深深含入口腔数次。感受到掌中的玉茎愈发涨大,他放松了喉咙,让性器径直捅进自己的喉咙深处。一阵作呕感猛然上涌,喉管不由得收缩,按摩着小小最圆润的顶端。他知道这样做会给被服侍的人带来更强烈的快感,但被巨物捅进喉咙的感觉也着实不好受,绮罗生不由得蹙起了眉尖,狭长的眼尾泛红,生理性的泪水开始不由自主地溢出,却并非是因为愉悦。

最光阴不乐意了,他单手轻捏住绮罗生尖尖的下颌,让他张开口,再向后一推。性器从绮罗生的口中滑脱出来,粉嫩的软舌和玉茎顶部之间牵出一条透明水线,无声断裂开来。

“够了。”

“呃……在我嘴里射出来也可以哦。”绮罗生揉揉自己生痛的喉咙,调笑道,“还是说只有在‘下面的嘴’里才有感觉?”

“像刚才那样做你很不舒服吧。不要了。”

“那就……换成让两个人都舒服的方式,吗?”

绮罗生羽睫煽动,眸中含着晶晶笑意,一脸“来啊,来上我啊”的邀请神色,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稍微有点不自然。

“怎么了。”

“那个,对了……大家,城主他们随时都可能回来吧?”毕竟他是第一次和最光阴在本家做这种事情,绮罗生不禁生出了几分担心,怕他们两个闹出的动静会被其他人听到。

最光阴偏偏头:“这里每个房间隔音效果都很好,只要关上门声音就不会传出去。比如说,饮岁在一楼的公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一直喜欢高声唱歌。还有紫火经常在卧室里和随遇打闹。你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都听见过吗。”

“呃……那倒是没有。”

“对吧。不过,既然是在城主的势力范围之内,说不定哪里就藏着他装的监视器——”

“什么!”

“骗你的,怎么可能。”

少年的眼瞳中浮起了柔和的笑意,他眨眨眼睛,又接下去说道:“如果真的在意别人会听见,等会儿你叫得小声点就好。”

绮罗生轻轻嗤笑一声,脸颊泛起了红潮。最光阴把他扶起来,让他双手撑住墙壁,背对自己,然后从身后压住绮罗生,亲吻着爱人的肩颈。

“噗,像小狗儿舔人似的……”皮肤上传来湿漉漉的痒意,绮罗生不禁缩了一下身子,轻笑,“呀!别咬别咬……”

在绮罗生肩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后,最光阴从对方手中接过了花洒,顺手挂在位于他们头顶上方的花洒架上。温热的水流洒落而下,沿着绮罗生纤细的腰线流淌,滑入隐秘的臀缝。两人的腿相互紧靠,最光阴的上身贴合在绮罗生的脊背上,性器则挤进了两条白嫩的大腿之间。柔嫩敏感的大腿根部被灼热滑腻的硕大蹭动,绮罗生半挺的性器也诚实地起了反应。最光阴从一旁墙壁里内嵌的小置物架上拿起自己的电动牙刷,打开开关,把刷毛贴近绮罗生一侧的乳珠。

“唔嗯……!”一阵酥麻的电流猛地触及全身,那颗敏感的小肉粒立刻硬挺起来。绮罗生一阵颤抖,贴在胸前的小东西兀自嗡嗡作响。并不是不舒服,但那种麻痒的感觉却仿佛从胸部一路传导到了心里面去,想挠又挠不到的异样感就犹如被万千蚂蚁啮咬一般。最光阴把牙刷换到另一边,绮罗生立刻难耐地抬手去捏弄自己刚刚被玩弄过的乳尖,原本像是为了诱惑对方而刻意吐出的低吟,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溢出,他忍不住低声告饶:“讨厌……小最,别这样……”

“不喜欢吗。”少年咬着他的耳尖,含糊地问。

“啊……这样感觉好奇怪……”

牙刷移开了,最光阴吻住他轻喘不断的唇,换做两手贴在他的胸前,细致地揉捏他的胸部,两侧的乳珠都被玩弄得涨红挺立。绮罗生把手覆在最光阴的手上,扭过头同对方唇舌交缠,他在吻的间歇轻声问道:“有什么可以润滑的东西吗?”

最光阴单手扣在绮罗生的腰间,另一只手正沿着他的腰线向下滑动,富有暗示性地抚摸小巧的窄臀。温柔的前戏已将充分的热度注入了彼此的身体,绮罗生微微摆动腰身,去蹭最光阴的胯部,刻意夹住双腿,撩拨在自己腿间散发着热度的小小最。

“这个如何。”最光阴想了一下,从置物架上取下一只印有花朵图案的精致小瓶子。

那是城主选购的玫瑰精油胶囊,据说服用之后,可以润肤驻颜调节内分泌等等……至少最光阴从未试过。城主总爱收集这些通常是女孩子才会使用的东西,时常惨遭亲儿子的嫌弃。不过,以这东西的属性,作为润滑或许意外地好用。

散发着玫瑰香味的粉色透明小珠子被塞进后庭里,轻薄微凉的外壁没过多久,就被体温所融化,淡粉色的甜味玫瑰油流出,窄穴内变得有些滑溜溜的,花香被体温加热后幽幽地漫溢开。觉得润滑似乎还有些不够,最光阴又往穴孔内塞了一颗小胶囊。他掰开爱人的臀瓣,一边轻拍着臀肉,帮助绮罗生放松,一边用舌头将胶囊推进更深处。

嫣红湿润的窄穴外沿渐渐有了松软的迹象,一点透明的玫瑰油亮晶晶地点缀在皱褶间,分外诱人。他将手指插入后庭,肉壁立刻紧密而委婉地缠裹上来。绮罗生腰肢发软,他双手撑墙,鼻端隐约闻到了玫瑰的香气。不知是否同胶囊的成分有关,他感到肉穴深处隐隐发热,甚至有几分痒意,他低低呻吟了一声,轻微地晃动了几下腰肢。

“要进去了哦。”

“嗯——呃……”火热的巨物抵着内襞,缓慢但有力地插入体内,绮罗生被刺激地弓起了身子。最光阴紧拥着绮罗生,抓住绮罗生痉挛的手指与之交扣,压在两侧。性器抵住阳心紧挑慢碾,等到花径的吞吐变得流畅顺滑,再疾速抽送起来。后穴快感源源不绝,温热的水流不断地洒在身上,仿佛被水舔弄着全身似的,绮罗生前端胀痛得厉害,硬挺的玉茎蹭在微凉的墙壁上,只是苦于得不到切实的抚慰。

“呜……小最……摸、摸一下前面。”

“用后面射出来,好不好?”少年贴着他的耳根,低柔的吐息像在撒娇。

“不行、真的不行了……求你……”绮罗生颤着声音叫,双眸水光粼粼。最光阴狠狠吻住他的软唇,吞下他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放松了对他的压制,腾出一只手去抚慰他的前端,身下的抽送迅速凌厉,毫不拖泥带水。绮罗生顿时周身激颤,花茎灼热喷溅而出。突如其来的高潮逼得后穴一阵紧缩,最光阴咬着牙,紧抵住阳心射了出来。

“哈……呼啊……”

绮罗生身子前倾,趴伏在玻璃墙壁上,剧烈喘息着。最光阴从他体内抽出了性器。如花朵般嫣红糜烂的穴口吐出大量白浊的体液,混合着些许玫瑰油的淡粉,被水流所稀释,沿着绮罗生的大腿滑落而下,消失在下水道口。爱人的这副模样太过性感撩人,最光阴感到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反应,但绮罗生已经很疲惫,于是他按下冲动,垂眸帮对方把后穴里残留的液体抠出来。

等到他们吹干了彼此的头发,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却还是没能忍住,又滚了一次。身下的大床在剧烈的摇晃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绮罗生呜咽着抱紧身上马力十足的爱人,刚刚经历过鱼水之欢的身子敏感无比,他软软地躺在对方身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几乎化成了一滩春水。

终于折腾完之后,绮罗生裹着被子倚在枕上。墙角华丽复古的时钟指针指向零点时,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无数绚烂的烟花升上天空,把暗沉沉的夜空映得流光溢彩。绮罗生出神地向外望着,忽然,他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转过头看见最光阴手里拿着两罐饮料,正把冰啤酒贴在他脸侧。

“谢谢。”

绮罗生双手接过啤酒,拉开拉环浅啜一口,冰凉的麦香从舌尖扩散开来。最光阴捧着罐装乌龙茶坐到他的身边。绮罗生温柔地微笑着,同他轻轻一碰杯。

“新年快乐,亲爱的。”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