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绮-色授魂与

 

 


色授魂与

 

*春药车

 

最光阴走进船舱时,先听见了阵阵压抑的喘息。

那声音软荡轻糯,是他熟悉到几乎已融入骨血的声线,此时却透出异样的甜腻与难耐的暧昧感。透过垂落在地的半透明银帐,绮罗生的身形看起来影影绰绰,正面朝里侧躺着。他双腿微屈,衣物半开半掩,雪白长发蜿蜒在身后。隐约可见他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却向着自己微张的腿间探去。随着手指的动作,他的呼吸声愈发短促,姣美纤秀的身子轻微起伏着。

即使最光阴将有关于对方前世今生的记忆翻一个遍,他也可以确定,自己是初次见到这般模样的绮罗生。最光阴自己由日晷蕴化而生,体质不同于常人,也未曾受情欲灼身之苦,但他对这种事情也并非就不了解。对方在人前始终端凝雍容,但总归也会有需要避开旁人疏导欲望的时候。他不想惊动绮罗生,决定先到船舱外站一会儿。

“最光阴?你回来了吗?”

帐内的人却忽然开口呼唤他的名字,将他硬生生钉在了原地。

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拂开了水雾般的帐子。绮罗生雪颊泛着淡淡潮红,一双紫瞳湿润而朦胧,含着异常的闪光,周身的气场亦迥异于平日,流露出慵懒柔媚的妖异气息。他一侧的衣物已然滑落,毛绒绒的雪白领口半贴着嫩红的乳尖。脚趾微蜷,虽然被布料遮住,但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下体凸起的形状。如果说绮罗生此人平日宛若清艳绮丽的牡丹,此时此刻的他则像一朵自深水中静静浮出的妖花,被情欲所浸淫,摄人心魄。最光阴的呼吸不禁一窒。

“怎么回事。”他勉强稳住呼吸,问道。

绮罗生苦笑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半遮住璀璨瞳孔:“我去了一趟幽梦楼……”

“这个我知道了。”

“等回来以后才发觉,我中招了。应该是茶水的问题……”

看绮罗生的模样,最光阴也能大抵猜到他中了什么招。绮罗生咬唇,他在对方面前无意识地蹭动双腿,感到最光阴身上清冽的气息如一张粘腻的柔丝蛛网,将他缠绕在其中,令他无处可逃。身体最深处空虚而酸麻的渴望被充分撩拨起来,他向最光阴伸出手:“你坐过来。”

最光阴走到他身旁坐下,绮罗生抬眼看着他,眸中的神色痛苦难耐。他握住最光阴的手贴在自己脸侧,声音幽微发颤:“好难受……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闻言,最光阴的身子猛然一僵。绮罗生慢慢向他靠拢过去,水润嫣红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最光阴的感官顿时被馥郁的牡丹花香和唇上柔软发烫的感觉占据,绮罗生的软舌还在试图向他的口腔中探,锲而不舍地想要撬开他的牙关。回过神后,最光阴捉住绮罗生的双肩,有些慌乱地推开。

多年来他只觉得有同心知己相伴在侧便心满意足,两人就连血肉灵魂都仿若融为一体,也无所谓是否要做这种旖旎之事,往日相拥而眠也均是不越雷池。他深吸了一口江上潮润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绮罗生你现在不清醒……”

“我很清醒啊。”

感应到彼此相通的心音,绮罗生明白,最光阴的欲望也正在逐渐被自己激发起来。这个认知令他兴奋。他生怕狗儿跑掉,便干脆坐到了最光阴腿上,抬手揭开自己半遮半掩的衣襟,包含着体温的幽幽花香一时间自细白布料下倾吐而出,如同花朵倏忽绽放。不出意料地,他感到胸口属于对方的心跳立刻乱了套。

绮罗生的身子匀称而修长,有着极为细致优美的轮廓。他将双手撑在最光阴身侧,凑近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眉心,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别拒绝我,好吗……?”

他在最光阴耳畔发出细细的满溢着情欲的吐息,把空气搅动得缠绵缭乱。

“如果是和你的话……即使不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很愿意和你做这样的事,只和你。除非,你不想要。”

“……”

“我想要你,可否?”

同对方相互拥抱的感觉宛如全身浸润在温暖的水流中,美妙到极致。不回答就等同于默认,绮罗生闭着眼睛亲吻最光阴,双手已经在解他的衣服。最光阴轻叹一声,将双臂环绕过绮罗生柔韧的腰身。他一手轻按着绮罗生的后脑,笨拙地开始回应他的吻。

“……嘶。”

怀中的人儿忽然发出一声甜美的抽气声,最光阴一愣,发觉是手中的白毛狗尾搔到了对方一侧的乳尖。于是他试探地用绒毛再次在挺立的柔嫩乳珠上磨蹭,绮罗生身子一颤,他忍着从喉咙里涌出的奇怪声音,咬紧下唇,耳尖都渗出了赧然的粉色,无意识地向前挺胸,明显想要得到更多爱抚。他想要继续脱最光阴的衣服,然而颤抖的手发力不稳,最光阴轻轻按下他的手,主动解开自己的衣带,将两人的衣物搭在一旁。绮罗生眯起眼睛望着最光阴,少年绝美的面容亦染上了欲望的薄红,但神情清纯如故,漂亮的眸子依旧澄澈坦荡,正一眨不眨地凝目望着他。

“如果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啊。”

“嘿,”绮罗生轻喘着拥住最光阴的肩,张开的双膝碰着对方的侧腰,他低笑,“我的乖狗儿……好温柔呢。别……别舔那里……唔……!”耳尖忽然被含住舔舐,有如被湿润的羽毛拂过,从那处晶莹的软骨传来的感受如电流般通向全身,敏感得出乎他的意料。绮罗生身子立刻一缩,难耐地紧咬牙关,偏过头不去看对方。一侧的乳尖被指腹按揉,力度不轻不重,阵阵酥痒的舒适感让他几乎要叫出来。

“喜欢这样吗?”

“啊……嗯……”

“别忍着声音,我想听。”

绮罗生感觉脸上又热了几分。最光阴的手沿着绮罗生平滑的腹部向下摸去,在灼热的性器上收拢,掌心里的触感和热度令他心跳加快,爱怜的情绪油然而生。他用狗尾圈住它,上下滑动。绮罗生被细软的绒毛和对方的手指刺激得喘息连连,手胡乱摸索着自己的胯部。最光阴轮流揉弄他两端的乳首,看着它们在指下颤抖着充血挺立,娇艳地点缀在雪肤上。晶莹的绮罗耳尖被舔出一层薄薄的水光,三处敏感点同时被刺激,绮罗生扭动着腰不断呻吟,听到对方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畔轻唤着他过往的名字:“九千胜……”

缠在下体的毛绒撤开了,从玉茎顶端翕动的小口溢出晶莹的淫液,将滑嫩的柱身涂抹得黏黏糊糊。绮罗生的性器形状十分秀气,洁净而美丽,顶端微微泛红,最光阴俯身舔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排斥感便将其含入口中。感到那处被裹进一个极湿热美妙的所在,绮罗生的身子猛地后仰,双腿夹紧,蹭着对方的头部,颤抖的手插进最光阴散开的发里,从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迷醉吟叫。

“啊……小最……”

口中绮罗生的性器愈发硬挺,最光阴只用舌尖抵着尖端柔嫩的小孔,手指快速捋动,再按住顶部划圈,突然放开了手。绮罗生高声呻吟,手紧紧攥住身下布料,柱身一颤一颤,精液终于喷溅而出,射了两人一身。

“好一点了吗?”最光阴拥着他,用嘴唇蹭他的脸颊。绮罗生侧头吻了吻他的唇,握住他的手向自己身后摸去,小声说:“你进来……进来这里。知道怎么做?”

手指接触到秘处时,两人都微微一愕。或许是绮罗生的体质特异,紧闭的花径正从内部自动分泌液体,将肉穴附近染得微湿。绮罗生沾了些沾到自己腹部的精液,涂抹在最光阴手指上,握着他的手向身后送,慢慢插入那处紧窄的部位。被异物入侵的感觉有些不适,听到绮罗生的呼吸稍顿,最光阴忙停下了动作。

“没关系吗。”

“继续……啊,别,你别出来啊……”

放松点。”

想要快一些接纳对方,绮罗生深深呼吸,努力放松后穴。最光阴小心地扩张着紧窒花径。软嫩灼热的黏膜一收一放地缠绕着他,每次稍稍抽出手指时都能带出些许亮晶晶的花液。绮罗生低吟一声:“行了,进来……”

被进入时他感到从穴口周围传来被撕扯的微痛,最光阴注意到他的不适,便耐性地缓慢动作着,直到绮罗生的声音越来越甜腻,才逐渐加快了速度。高潮过一次的身体更敏感,像褪了一层皮,犹如新生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每一寸细小的碰触也成了甜蜜的折磨,令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低柔的哭腔。最光阴感觉到他的放松,开始用力顶弄敏感的花心。绮罗生抬起腿缠在最光阴腰上,随着体内性器一次次抽送,内襞的痉挛越发剧烈,吞咽扭绞着深入的物事,绮罗生濒死般的呻吟里透出哀求的成分:“你……你摸摸我……快……”

最光阴握住绮罗生挺立的前端抚弄,感受着那具美好的身体令人愉悦的悸动。绮罗生有些神智混乱的样子,他陷在床褥里扭动呻吟,周身散发出惊人的艳丽。耳畔尽是动荡凌乱的水声,最光阴知道自己也快要到了,他贴近绮罗耳,低声问道:“在外面还是里面?”

“里、里面……啊!”一股股灼烫的液体浇灌着花心,引发内襞阵阵痉挛的紧绞。两个人的呻吟和喘息声交缠在一起,绮罗生失神地跌进枕头里,用手臂遮住脸。

“没事吗?”

绮罗生摇头,用鼻尖轻触对方的鼻尖,眼角泪光莹莹流动。他闪动紫眸,轻轻一笑:“我的乖狗儿,好厉害呢……”

最光阴躲开他的视线,默默拥紧他,亲吻他的唇,绮罗生把舌尖探进他口中。绮罗生的一条腿还缠在最光阴腰间,两人的身体也还连接在一起。绮罗生试着慢慢收缩后穴,去吞绞埋在体内的性器,双手诱惑地抚摸最光阴的腰胯和两人的结合处,将自己小腹处沾染的精液向最光阴身上抹,执拗地想让这不染尘埃的纯粹少年染上自己的味道。

最光阴任由他胡闹,两人不断相互亲吻。最光阴轻捻绮罗生的乳头,轻轻挺腰,埋在花径里的性器似有若无地磨蹭着那极脆弱的一处,令绮罗生发出迷糊享受的轻哼。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绮罗生从最光阴怀抱里轻轻挣脱出来,他翻身坐起,找准位置后慢慢坐下来,将对方的性器整根吞入,两人都不禁发出满足的呻吟。绮罗生扶着最光阴的肩晃动腰身,咬着下唇,泪水摇摇欲坠。最光阴将指尖探进他口中,低低地道:“别那么咬着自己……”

“嗯……”绮罗生轻舔他的指尖,双手抚摸着他身体流畅完美的线条,倾身眷恋舔吻。

“你这身子真是美不胜收。”

“我更喜欢你的。”

温柔的快感渐渐积累到一个临界点,后穴已经变得泥泞滑腻,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契合在一起。最光阴拥紧绮罗生,亲吻他的背脊,进出一下下变得又快又狠。最敏感之处被对方用力侵犯,绮罗生脑中一片空白,好似生死关头全掌握在对方手里,只能半张着口徒劳地喘息,他仰起头想要逃离这种过分强烈的感受,但最光阴紧紧箍着他不放。被插到松松软软的内襞柔顺委婉缠绕着入侵之物,吞没一切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已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他承受着凶猛的攻势,低低呜咽着,在昏眩中第一次没有触碰前端就到达了高潮。

事后,绮罗生短暂地昏睡了一会儿。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侧卧在床榻上,被清洗过的身子干爽舒适,但这次确实是累得狠了,腰部传来要命的酸软,后穴也有些微的胀痛。他捂住腰小小地呻吟了一声。最光阴刚刚在他臀间软穴处涂抹上了清凉的药膏,他扶起绮罗生,给他喂了点水,有些内疚地帮他按摩后腰。

“……抱歉。”

看着自家乖顺的大型犬,绮罗生不禁莞尔:“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把步香尘打一顿?”

绮罗生扑哧一笑。

“比起那个,现在——”

他轻轻一拉最光阴的手,让他躺在自己身畔。

“我们……先静静睡一觉吧?”

 

春宵幽梦楼。

绮罗生告辞离开以后,容色妩媚的侍女上前收拾桌上的茶具,再端上新鲜的时令果品。她悄悄看了没骨头般地瘫在花榻上的美人一眼——步香尘正以水袖半掩口,神情诡异地嗤嗤笑个不停,一边低声咕哝着:

“北狗啊北狗,我看你这回怎么谢我……”

侍女嘴角一抽,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