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绮-吸血鬼paro

 

 

*架空

*吸血鬼paro

*神父最X血族九/血族最X人类绮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息的水边】

年轻的神父伫立在十字架前。

一丝不苟的修身长袍,纯黑的布料比夜色更为浓重,那种严苛的禁欲感反而更凸显了年轻男子修长美丽的身躯。高高束起的银灰发丝,发尾沿挺直的脊背顺滑流泻而下。细腻端丽如神祗的面容,偏又混合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微妙青涩感。

神父低垂长睫,开始吟诵古老的祷词。

教堂里的人们也纷纷低下头去,用虔诚的语调跟随他一同祈祷。沉郁的钟声就在这一刻响起,在人们耳畔悠悠回荡。

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在光线照射不到的角落里,有一个人缓缓摘下了厚重的兜帽,露出满头雪白的长发。那人唇角微挑,绚丽的紫眸在黑暗中晶光流转,凝注在年轻的神父身上。

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神父抬起眼睛,同紫眸的主人视线相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

血族的身体是冰冷的。但当彼此深深相拥、气息交融的瞬间,狭小斗室内的空气却因情热骤然变得炽烈起来。

九千胜赤裸的身子从沉重的斗篷里解放出来。他身下垫着厚厚的衣料,莹白柔润的躯干被少年压在毫无装饰的朴素椅子上,最光阴叼着他柔嫩的舌头啃咬,然后抬高他的两腿,将灼热的柱身挤进早已水光莹然的紧窄所在。九千胜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喘,身下皱褶条件反射地收紧,少年只觉下体像被层层叠叠的天鹅绒纠缠吸吮着,他忍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揽住九千胜的窄腰,用力将自己更深地抵入恋人的体内。

“啊,好热……小最的东西……好热。”

九千胜眼波流动,双腿像鱼尾般委婉地缠绕上少年的腰身,仰头短促地断续呻吟。

“感觉要融化了……要从身体里面融化掉了啊……!”

“没关系吗?”

最光阴抚摸他的额头,低声问道。

“嗯……很舒服。”

九千胜温柔地勾起眼角。他深深吻着少年温暖的双唇,一遍遍柔声呼唤少年的名字。

“最……最光阴……”

最光阴捧起他的脸,细细亲吻他柔和的轮廓。从血族半张的红唇间露出一对尖利的妖齿,九千胜含笑伸出艳丽的舌尖,少年笨拙地含住它吸吮,又探出舌去舔弄九千胜半掩在雪白发丝下的一双异耳,将翡翠色的通透耳骨舔出了几分情动的薄红。

我爱你……

“啊……哈啊——!”伴随着九千胜尾音嘶哑的叫喊,他缠在少年腰部的双腿突然痉挛地收紧,滚烫的浊液在血族的身体深处喷发而出,与此同时,两人相贴的小腹亦淋漓一片。

【他们以黑夜为白昼,说:亮光近乎黑暗。】

绮罗生猛地睁开了眼睛。

啊,又是这种梦……

宿醉后的脑袋昏昏沉沉地疼,他用被子蒙住头,打算翻个身继续睡,随后却发现自己的下体竟有了反应。毛绒绒睡袍下的玉茎无比精神地挺立着,丝毫没有要妥协的迹象。

最光阴不在身边,他在外地参加某个重要的血族会议,为期半个月。

说起来,今天就是会议的最后一天了呢……思及至此,他心中涌起丝丝醇酒般微醺的甘甜,很快就能见面了吧。

前些年绮罗生为了追捕早已堕落成魔的暴雨,一直在同其他猎人四处奔走,之后又陷入昏睡了许久,直到最近才醒过来。而最光阴这些日子又忙于处理族中事务,几乎分不出时间来同他相处。

他们还真是,聚少离多啊。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悠悠的叹息。绮罗生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回忆着梦中少年的双手滑过身体的美好感受,借着梦境的余韵,开始慢慢抚摸自己。

身为血族一代亲王,最光阴却特立独行,从未睡过棺材。当朝阳升起,其他吸血鬼纷纷躺进棺材陷入沉眠的时候,只有他保持着人类的习惯,倚在床上数羊。城主给他精心准备的镶金乌木外加内置刺绣天鹅绒软垫的高档棺材几百年来压根没动用过,搁在古堡地下积灰。

“个不孝子,做鬼都没有做鬼的样子。”

面对城主的抱怨,最光阴依旧我行我素。

不过最光阴的床真的很舒服。躺在上面的绮罗生心想。这张床十分宽大,床垫柔软还铺着绸缎的床单,布置看似低调却处处透出内敛的奢华感,镶嵌珠宝的床柱挂着水汽般垂落的床帐。绮罗生躺在被底,想象着这条被子平日里是如何磨蹭着对方人鱼般流畅美丽的身体,一边咬唇揉捻起一侧的乳首。

他回忆起最光阴离开的前一日,对方似睡非睡地拥着他,微暗的琥珀色双眸微敛,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光洁细致又毫无表情的脸孔在烛光中半明半暗,看起来真像一尊精巧的人偶。一贯高高束起的马尾散开,亮闪闪的长发柔顺地流泻在枕上,那副模样看起来乖巧无比,可爱得让人想要搂进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嗯,嗯唔……”

绮罗生手上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汗湿的纤瘦手心上下捋动发烫的玉茎,为了增加刺激的程度,他又用指甲边缘刮蹭顶端小口,腰肢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下丝绸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口中吐出的柔软气息也渐渐变得甜腻起来。

“绮罗生……”

仿佛能感觉得到对方手臂紧密拥抱着他的力度,最光阴将唇贴在他耳畔,发出低沉幽微的呼唤。

怀着患得患失的激荡心情,绮罗生转而开始抚弄臀缝间的入口处。那地方温暖的皱褶层层紧闭,他一边以右手继续抚慰前方的花茎,左手手指在窄穴的外沿滑动按压,随后缓慢地刺入其中,贴着肉穴外沿搅动。由自己触碰那个隐秘之处没有多少快慰可言,并无被最光阴抚摸时所带来的强烈感受。他努力回想着最光阴的手指在他体内进出的感觉,回忆着那时候对方为他的身体带来的一波波不可思议的震颤,突然,他埋在后穴里的手指按到了体内那处秘密的开关,前端快感的累积亦达到了顶峰。他顿时周身激颤,忙捂住嘴,想要吞下即将冲出喉咙的呻吟,却仍阻挡不了从指间溢出急促甜美的喘息。

啊……好多。

高潮过后,绮罗生长发散乱,失神地平躺在枕上喘息。他抬起手,看见指间粘连的淫液,雪白双颊不禁涌上一抹潮红。床榻四周弥漫着体液暧昧而芬芳的花香味儿。绮罗生定了定神,激动不已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他懒懒地站起来,从放在床头的盒子里抽出几张印花纸巾,把下体清理干净。

他看了一眼墙角的古董落地钟,随后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了一眼。时间还在下午,天色仅仅是有些微暗,还要过好几个小时,仆人们才会像结束了冬眠一般咔咔活动着僵硬的关节,从棺木中纷纷起身,将厚重的深色窗帘全部拉开,让月光照透整座古堡。

反正他也睡不着了……绮罗生不再强迫自己酝酿睡意。他起身洗漱穿戴完毕,便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城堡里长年燃烧着无数蜡烛,将古老的走廊照耀得上下通明。火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看起来活像某种拥有独立生命的黑黢黢的妖物。多年来一直在吸血鬼之中生活,绮罗生也早已习惯了昼伏夜出的作息。他悄无声息地走下阶梯,穿过长廊,打算在天黑之前先去图书室待一会儿。

虽然拥有一名血族情人,绮罗生却是不折不扣的人类。义父去世之后,十四岁的他被送进专门培养妖魔猎人的学校,成为低阶的猎人见习生。在一次任务之中他遭到群妖围攻,被最光阴救了下来,留在身边作伴。

最光阴这名血族亲王当时年方四百二十岁,但以血族的年纪来说,还很年轻。不过年轻并不意味着没有能力,虽然在个人生活方面特立独行,最光阴却能把家族的事务打理都得妥妥当当。自己没事就和白小九——当年的绮罗生还叫这个名字——以及说太岁坐在古堡的天台上晒月光,外加扯皮聊天。太岁怀里还总是抱着自己的小徒弟,天罗子靠在师父怀里,天真稚气地向白小九甜笑,露出上颚的一对尖尖的妖齿。

最光阴把白小九放在身边养了三个月。根据大家的猜测,最光阴自然不打算将这个雪白雪白的漂亮孩子作为储备粮,应该是想在小九成年后将其收为血仆,当然,以亲王殿下对小九的宠爱程度,初拥也是很可能的。

当然,猜测只是猜测,至于最光阴将来究竟想拿小九怎么办,他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打算。他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小九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有几次,他甚至会为处于敏感期的孩子解决生理方面的问题。亲王殿下面带理所当然的淡定神情埋头在被子里,为怀中暖烘烘的绵软小狐狸口交,平静地倾听小九愈发急促的呼吸声,稚气未脱的声音会随着他的爱抚而带上颤抖的呻吟和哭喘。待小九发泄过后,最光阴会轻轻拍抚着他,等待他平静下来。

直到白小九无意中听到其他的血族们暗地里的私语:

“那个白小九啊,你不觉得他长得特别像九千胜大人吗?”

“确实……虽然还是个孩子,但长得也实在太像了吧。话说,九千胜和最光阴大人过去是情人吧?后来九千胜大人当初被宗教裁判所给……唉,真可怜。”

“对。其实最光阴大人是血族和人类所产下的后代,起初他还是和人类们在一起生活的。直到九千胜被宗教裁判所那个暴雨假公济私害了,最光阴大人才决定回到我们的世界……”

“那个孩子对最光阴大人而言,大概是‘替身’吧。”

“真可怜……”

在听到这些议论之后不久,白小九从最光阴身边离开,重新加入了妖魔猎人的行列。

多年以后,道上出现了一名顶尖的猎人。此人不仅武力值极高,且作风同多数猎人迥异,他从未伤及那些被通缉的妖魔们的性命,只是按照条例,将伤人的妖魔们绳之以法。是个温柔且很有原则的人。

直到绮罗生砍了暴雨心奴,随后自己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有关他的传说也随即终止。

绮罗生走进餐厅,城主正坐在餐桌的一头,手执一只精美的水晶郁金香杯,优雅地饮用杯中的鲜血。

血仆饮岁手臂上搭着一条餐巾,正站在城主身旁,气咻咻地正对城主抱怨着什么。城主看到绮罗生,含笑向他点点头,示意他在餐桌边坐下。

早餐——是的对血族而言,傍晚时分的这顿饭的确是早餐——很丰盛,城主面前的水晶壶里是新鲜的血液,饮岁和绮罗生面前则是鲜嫩的牛排和煎蛋,外加一小篮面包。饮岁看起来有点颓靡的样子,城主倒是显得神清气爽。

用餐完毕后,侍立一旁的仆人上前将器皿收拾下去。绮罗生向城主和饮岁打了个招呼,独自走下楼。他走进古堡的底层,在长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停住。他用挂在表链上的一枚小金钥匙打开门锁,踏入房间。

厚重的天鹅绒帐幔从房间的四壁垂落下来,其中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副逼真的全身画像。画像是按照真人的比例绘制的,长身玉立的美貌男子白衣白发,气度高贵,披肩四周以雪白的绒毛作为装饰,温柔的紫眸微弯,水红柔唇鲜润欲动。仿佛他随时能走出画框,同面前的人交谈一般。

画像下面是一方宽大的黑色祭坛,两侧摆放着复古的烛台。烛泪早已干涸,似坠未坠地凝结在烛台外沿。

“九千胜……”

绮罗生回想起自己年少时,第一次透过门缝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心中涌起的恐惧、愤怒、不甘……不禁苦笑。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揽住了他,把他拥进一个冰凉坚实的怀抱里。还沉浸在回忆中的绮罗生受到了小小的惊吓。当他回过神来,惊吓顿时变成了惊喜。

“你回来了。”

“嗯,在想什么?”

“我们以前的事情。”

被情人疼惜地拥抱着,绮罗生干脆放松了身体,舒适地向后倚靠在最光阴肩上,他望进对方那双清澈沉静的眸子里,轻描淡写地答道。他感觉到最光阴的身子顿时僵硬了一下,随后便更紧地拥住他。绮罗生挑挑唇,抬起手抚摸最光阴从领口露出的光洁颈侧,决定换一个话题。

“会议进行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一切都好,放心。”

绮罗生凝视着最光阴那张淡漠清冷的脸,思绪不由得飘到了下午那场荒谬的梦境上去,然后又联想到对方掩藏在层层深色衣物下匀称秀削的身子,想起情动时的肢体纠缠……那是他们专属于彼此的甜美秘密。

啊啊,最近的自己,真的有些欲求不满了。

玩笑似的想着,绮罗生睫毛微颤,仰首吻住了最光阴的唇,让两人的唇密密贴合在一处,同时将舌尖主动伸入对方口内,极尽缠绵地吻着他。最光阴拉下斗篷的兜帽,一手环在绮罗生的腰间,另一手抚上他的后脑,垂眸安静地回应他的吻。

“你接吻的水平还是那么……不高明呢。”

彼此的唇分开时,从舌间牵出透明的水线,绮罗生的唇被吻出了诱人的软红。他把双手分搭在最光阴的手臂上,舔舔唇上的水光,亲昵地用鼻尖磨蹭对方的鼻尖,眯起眼睛微笑着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颈间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最光阴报复似的轻咬他,上颚两侧尖尖的牙咬在白嫩的脖子上,却并未真的伤到他,只是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淡淡的印子。最光阴能感觉到绮罗生皮肤下动脉的颤动,温暖甘香的血液就在其中流淌。他克制着用力咬下去的冲动,放松了对绮罗生的禁锢。

绮罗生反而抬手抱住了他:“怎么了,不做吗?”

最光阴躲避着绮罗生的目光,不自在地把脸偏到一边:“不了。”

“可是我很想做啊,”绮罗生抓住最光阴的手,硬是带着他去解自己的衣服,“已经不想再忍了。”他看着那双鎏金眼瞳中透出的欲望,周身感到一阵阵烧灼般的热度,心跳的频率也加快了。

遥想当年他们第一次滚上床,滚到中途最光阴突然失去控制,咬了绮罗生。从那之后,最光阴就尽量避免同绮罗生发生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虽然那真的是一次极佳的性事。人类在被血族吸取血液的时候,往往会感受到梦幻般绝妙的快感,当时陷入迷醉状态的绮罗生坐在最光阴身上吟叫不止,抬起上身让对方抚摸自己,近乎癫狂地晃动腰部迎合着情人仿佛深入骨血的入侵。但当两人从磕了药一般的狂乱状态中清醒过来,最光阴呆呆面对着沾满鲜血的床铺,情绪低落地陷入了漫长而深刻的自我谴责之中。绮罗生因失血而乏力地躺在最光阴心口,无奈而宠溺地微笑着,摸摸他的脸颊作为安慰。

“不过你最后不是也停下来了吗?”绮罗生说,“你不会真的吃掉我的,而且我想做了。”

最光阴抚弄着他的头发思考了一下,然后按动一处机关,从墙壁上弹出的暗格里取出一件东西,放在绮罗生的手中。那是绮罗生做猎人那几年所贴身佩戴的银质手枪。绮罗生茫然地接过它,习惯性地在手心里掂了掂,发现里面填满了针对血族专用的银弹。最光阴揽着绮罗生,让他坐到那口城主数百年前贴心准备的、却一直没有使用的棺材上,然后半跪在绮罗生身前,双手环绕在他的腰肢上,如同虔诚的教徒跪在所信仰的神灵面前一般,低垂着眼帘亲吻他。

“枪拿好了。如果我再一次失控,威胁到你的生命的话,就用这个向我射击。”

“才不会啊!”

绮罗生闻言微微一惊,连忙扣上了保险栓。

真是的,明明只是要做“快乐的事”而已,为什么非要堵上性命啊……他又是心疼又是想笑,同时却又感到一股怪异的兴奋在胸口蔓延开来。

怎么可能会伤害你。绮罗生仰头同对方唇舌相缠,在解着最光阴的衣服时心想。

——那也是在要我的命啊。

绮罗生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双腿并拢安然斜坐在棺材边缘,下身的衣物被最光阴全部脱去,露出两条修长漂亮的腿和半露半隐的私密处。毛绒绒的上衣大敞,领口松松地滑落在上臂。他勾起眼角斜盼着对方,一边伸出粉嫩的舌尖,用轻缓而色气的动作去舔银枪的枪身,沿着底端一路舔到枪口。注意到对方眼中加深的欲望,绮罗生不禁感到了几分小小的得意,他用微湿的枪口抵住最光阴的眉心,促狭地弯起眼睛,雪白的手指微弯,作势要按下扳机。

“啪!”

绮罗生浅笑盈盈地模仿着子弹射出的声音。最光阴则保持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稍微配合一下嘛,亲爱的。”

“怎么配合。”

“装个死。”

“不会。”

绮罗生扑哧笑了一声,他让枪口向下滑落,刻意磨弄着最光阴的下唇,然后从敞开的衣襟里溜进去,从两段精致的锁骨滑到乳尖,亵玩片刻再向小腹滑去,故意沿着线条流畅优美的人鱼线反复流连,再去蹭下方已然挺立的性器,把枪身和对方的阳物并在一起厮磨。绮罗生看着最光阴微颤的浓密眼睫,将柔软的吻落了在他的额上,柔声道:“感觉很好是吗……啊,就这么射一次,好不好?”

“不……”

“那就在我里面……?”

“嗯。”

于是绮罗生放松了身子,任由最光阴的手抄在他的腿弯下面抱起他,一手推开棺材沉甸甸的盖子,把他放在棺材里。绮罗生平躺在棺材底,忽然用事不关己一般的悠然飘渺的声音唤道:“最光阴。”

“嗯?”

“既然已经有我了,那就用不着再看画里的‘九千胜’了吧?”

最光阴有些惊讶地抬起眼睛。

“所以,那幅画,毁掉也无所谓吧?”像对他的反应毫无察觉,绮罗生继续说。

“你是在吃醋吗?”

“对。”

绮罗生一偏头,十分干脆地回答道。最光阴的眼底浮起了笑意,他问:“自己的醋,有必要么。”

“因为我所知道的九千胜,是那个和我有着不同的经历,活在历史和传奇里的血族贵胄。而现在的我,”绮罗生用手枪枪口直指自己的额角,接下去说道,“只是‘绮罗生’啊……”

最光阴深深看着他,过了片刻,他将手轻柔地贴在绮罗生的心口,低声说道:“这个灵魂,可是从来都没有变过。无论绮罗生还是九千胜,对我而言,就仅仅是‘你’而已。”

绮罗生怔了一下,他凝视着最光阴澄澈宁静的眸子,心头郁结已久的芥蒂就在这一刻倏地释然了,犹如从心上摘除了一个沉重溃烂的肿瘤。他用力抱紧最光阴,把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最光阴沿着绮罗生的脊椎骨轻轻向下抚摸,接着试探地将手指滑进了他的臀缝间,先拍拍他的臀瓣帮助他放松,轻触花穴柔嫩的边缘,然后用手指小心地插入孔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紧窄,甚至还有几分湿润。

“绮罗生。”最光阴贴着一侧尖尖的绮罗耳,唤道。

“嗯……怎么了?”

“这里,自己弄过了吗。”

绮罗生脸颊微红,他点点头。

“看来真的是忍了很久了呢。”

最光阴含笑伸舌舔弄着绮罗生的尖耳,低柔的吐息令绮罗生不禁微微发抖。

“现在就让你舒服。”最光阴说着,托起绮罗生的后腰抬高,掰开他的臀瓣后埋下头去。带着淡淡血腥味的湿润软舌在那处窄穴内灵巧地出入。

“呼嗯……”身下传来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绮罗生单手捂住眼睛呻吟着,肉壁深处已开始愉悦地分泌出液体,嫣红的小穴一张一合地翕动。觉得润滑已经足够了,最光阴便向穴内挤进了两根手指,以尖牙轻咬绮罗生硬挺的乳珠,一边寻找他体内那处快乐的开关。

最要命之处突然被人用力按压,绮罗生只觉周身一阵发麻,他短促而甜腻地惊喊了一声,像被抛上岸的活鱼,扭动着身子急剧挣扎起来,企图逃离这太过强烈的刺激,然后被最光阴眼疾手快一把按进棺材里。鎏金的眸子在昏暗的室内闪动着微光,他双手卡在绮罗生腰间,阻止他再乱动,一边把他的两腿弯折起来,分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将性器送进对方体内。食髓知味的内襞灼热而柔软,美好的褶皱层层蠕动着,一感到有异物入侵便立刻紧紧咬住。最光阴咬牙快速向前顶,逼出绮罗生断续的呻吟。

“啊!不行……太快了……!”绮罗生全身发抖,抓住最光阴卡在他腰间的手低低告饶,随后紧紧咬住下唇,防止声音外泄。最光阴稍稍放缓了速度,他拨弄着绮罗生的唇诱哄他松开牙关,贴着他的耳朵提出要求,“叫出来,你发情的声音很好听。”

“才没……哈啊——!”

绮罗生被刺激得一哆嗦,犹如炸了毛的狐狸。他的双耳向来敏感无比,这样贴着他的耳朵说话简直是犯规……突然被埋在体内那个坚硬的器官抵住阳心用力研磨,绮罗生几乎要尖叫出来,双腿却更紧地缠在了对方腰间,好似欲拒还迎。

最光阴紧盯着身下人儿艳丽生霞的脸孔,沉着地挺动腰身,不徐不疾地顶弄了数百下,将对方的身子插得绵软无比。高热的窄穴乖顺地纳入他的硬挺,绮罗生被插得腰酥骨软,脑中混沌一片,他承受着下身汹涌的快感,忍不住在最光阴手里缴械了一次。高潮后媚意横生的脸孔显得格外妩媚,细长的眼线微微弯起,勾人心魄。

最光阴低下头,亲昵地轻蹭他小巧的鼻尖。等绮罗生的喘息稍稍平稳了一些,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绮罗生晶莹的耳骨上咬了一口,低声说道:“夹紧了。”

夹紧……什么?绮罗生一怔间,发觉最光阴竟将他抱在身前,保持着身体相连的姿势站了起来。埋在体内的东西顿时顶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绮罗生发出尖锐的惊喊,居然产生了被顶到喉咙口的可怕错觉,刚刚释放的性器再次挺立起来。随后他发现,最光阴竟抱起他径直向前走去。

“啊啊——啊不要!不要这样——”

他双腿挂在对方的手肘上,最光阴的双臂绕在他身后,非常稳当地托着他的腰身,但即使如此,这种微妙的姿势还是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感觉,绮罗生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紧最光阴的肩,太过剧烈的快感简直要了他的半条命去。好在最光阴很快就停下来,抽出性器将绮罗生放在九千胜画像下方的祭坛上,让他背靠着那副逼真的画像,然后抓住绮罗生的小腿搭在自己肩上,对准花心将全根顶入。绮罗生的背脊抵着九千胜的画像,他双手扭绞着身下的布料,口中流泻出的媚人呻吟都带上了哭腔。忽然他感到肩上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最光阴紧贴着他一口咬了下去,冰凉的吐息吹拂在他的皮肤上。

“呀……!”

绮罗生紧蹙起眉尖,泪水顿时落了下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由于一阵激流般的快感从被咬的部位迅速流向全身。最光阴的舌在细小的伤口上眷恋地舔动,他吮吸了两口血,而后像忽然大梦初醒一般,忙松开了口。他单手捂住渗出血丝的牙印,有些慌乱地去吻绮罗生的唇。

“最光阴……快一点——”

怀中的情人急切地吟叫着。绮罗生雪发散乱,泛红的身子高热无比,鲜血混合着唾液从唇角滑下。抵不住他勾人的眼神,最光阴一边快速动作,折腾着绮罗生鲜活柔软的内襞,一边着魔似的以指尖沾了绮罗生唇角的血,抹在他淡粉的唇上,鲜艳的血色衬着情人柔美面容,动荡喘息间妖异非常。

“啊啊啊要去了!”

伴随着绮罗生的哭喊,白浊的淫液自花茎溢出,星星点点溅落在两人的小腹处,与此同时最光阴也在他的深处释放了欲望。有一部分精液溅在了身后九千胜的画像上,但现在两人都没有余力去管。最光阴微微撤身,性器从对方的体内滑脱,他扶着绮罗生的头,让虚软无力的情人躺在祭坛上,然后用斗篷严密地裹紧绮罗生赤裸的身子。

绮罗生像狐狸似的眯起眼睛。他心满意足地半仰着脸,任由最光阴把温柔的吻烙印在他的眉心。

这一世,一定,再也不会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