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
*架空
*龙族最X人鱼九
最光阴安顿好在供桌后啃食贡品的天霜，然后踱步出来寻九千胜。
他要找的人正在江畔临风而立。容颜清艳的美人身形端凝飘逸，宛若神祗，睫毛扬起的弧度有种风流的韵致，却是眼巴巴地望着归航的捕鱼船们发呆。
九千胜有一头雪白的长发，在海水中飘荡时恍若融化的冰月，晶莹通透的绮罗耳怎么都无法掩饰，从长发间显眼地刺出来。不过本地来往的异人从来都不少，面对他奇特的外貌，见多识广的人们也见怪不怪。
渡头上弥漫着嘈杂的人声与新鲜水产的甜腥味儿。最光阴缓缓走到九千胜身边，习惯性地轻揽住他的后腰。九千胜转过头，改为眼巴巴地望着身边人冷淡的俏脸，十五秒沉默不语。
知晓这人的小心思，最光阴摇头，他拍拍九千胜的手臂。
“走，我带你去县里最好的酒楼吃饭。”
就见九千胜好看的紫瞳微微一亮，随即笑弯了一双桃花美目。
“就知道你最好了。”
最光阴轻轻“切”了一声。
年长的恋人虽说比自己大着好几轮，却总在奇怪的地方表现出格外孩子气的一面。比如现在，他们来到江畔的酒楼，坐在酒楼二层临窗处最适宜观景的位置，九千胜手执白玉酒杯，守着热气与脂香四溢的鲜鱼锅，目光热切。
不过，像他们这种靠海吃海的水族，偶尔也真的很想找点新鲜河鱼吃，换换口味。这家酒楼环境清雅，且烹饪手法细致，最光阴料定九千胜一定会喜欢，他也早就有心要带对方过来。
当最光阴还只是一条年幼的龙，连人形都无法维持的时候，便听说过刀神九千胜的传奇，有关这名人鱼族贵胄是如何在本族危难之际拿起雪羽双刃，肩负起保护族人们的重任……九千胜的事迹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变得玄而又玄。而他们真正的相遇，却是在最光阴十九岁那年，少年终于得到了父亲的批准，可以离开龙族的领地，去其他海域游历兼修行。在一搜古老华贵的沉船中，他遇见了九千胜。
后来最光阴跟随着九千胜去了许多地方。九千胜尽自己所能地教导他，还给他讲述了一些陆地上的事情。深夜里他们浮上海面，九千胜告诉他在他们头顶闪烁的星星们的名字，教他如何靠日月星辰的运行来识别方向。
最光阴成年后，便长期在这座龙王庙驻扎，承担起了守护一方百姓的义务。九千胜有时会来看他。闲暇之时，最光阴时常抱着手臂靠着树，叼着根草闲坐在河岸上。九千胜在水中游来游去，时而仰着脸向他笑，细碎的水珠沿着发丝一滴滴晶莹滚落。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保持着人类所谓伯牙子期知心知己亦师亦友莫逆之交的纯洁美好关系。
直到有那么一天，九千胜在喝醉之后心血来潮，给最光阴也灌了两口酒。
于是两个人都酩酊大醉。
从此最光阴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酒是色媒人。
当时他被灌了酒之后，就晕沉沉地躺倒在落满星光的草地上。九千胜向他靠近，骑坐在他跨上，散发着雪脯酒清冷甘香的唇舌在他脸上轻蹭，最后捕捉到少年的唇，便软软地含吻住。两人吻到深处均是情动不已，开始毫无理智地去撕扯彼此的衣衫。
心底长久冰封的某处仿佛在一瞬间如春水般融化开来，肉体的本能使他强烈渴望着同九千胜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但年轻的龙族对情事却几乎没有概念。
“九千胜大人，教我怎么做……”
最光阴贴着绮罗耳，有些急切地发出低声的请求。九千胜的唇一下下磨蹭着他的唇，纤细洁白的手指覆到了少年的手背上，牵引着他的手探入自己敞开的衣襟，轻缓地抚摸掩藏在布料后光洁滑腻的肌肤。九千胜的神情专注而羞怯，目光却分外炽烈，形状优美的唇微微翕动着，好似欲语还休。
被灼热物事插入的时候，九千胜偏过头，难耐地蹙眉喘息，他赤裸的身子躺在静海般深黯摇曳的草地上，星光像海水一样裹挟着他绝美的肢体，流淌过柔嫩鲜艳的乳尖，沿着平滑的腹部向更隐秘的部分滑落。最光阴用力地吻他，捧起他窄窄的臀向前挺身，体内凸起被少年毫无技巧地胡乱冲撞，带来的快感简直令人发狂，九千胜抬起双腿缠绕在少年腰间，扭动着身子失声呻吟。
他们久久纠缠着，直到天边隐约透出了寒冷的晨光。最光阴把九千胜布满暧昧红痕的身子裹进自己的外套里，彼此清醒的视线相对，气氛略微尴尬。最光阴张了张嘴，想说话，九千胜以食指按住他的唇，阻止他开口。
“什么都别说……”
他凝视着少年眉间冻结的星光，声音低柔，同时倾身上前，温柔地吻了吻对方浓密纤长的羽睫。
在九千胜的纵容之下，最光阴揽着他倒下去。然后他们顺势又滚了一次。
龙族在某方面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终于结束之后，九千胜是被最光阴抱回龙王庙的。他倚在床榻上揉着酸软无比的后腰，下地不能。最光阴弄了精致的餐点喂他。九千胜懒懒散散地斜靠在枕上，一边咬着嫩滑的鱼肉一边盯着少年的脸猛瞧，笑得无比欢快。促狭的视线看得少年的俏脸涌上微晕。最光阴背过脸去，拒绝同九千胜对视，最后还是恼羞成怒地扔下盘子，对准九千胜还残留着鲜鱼汁液的柔唇吻了上去。
他们离开酒楼的时候顺便又拎了一瓶子雪脯。九千胜心情很好，美丽的脸庞上透出几分醺然的艳色。回到住处，乖巧的天霜便摇着尾巴上来迎接他们。九千胜摸摸它的头，把买来的鸡腿递给它，然后牵着最光阴向后门走去。
走出后门，展现在他们眼前的一处寻常人类无法看到的空间。掩映在山石后面的俨然是一间小小的清雅庭院。九千胜径直走向温泉，他除去下身的鞋袜衣物，坐到岸边，将双腿浸入泉水中，满足地叹了口气。鱼尾在雾气弥漫的幽深水底划过银色流星般的凄艳轨迹。
九千胜向最光阴伸手。
“要一起下来吗，小最？”
少年沉默着脱衣下水。他将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侧脸若有若无地靠着九千胜的腰。九千胜宠溺地抚摸从少年发间冒出的漂亮龙角。就见少年鎏金般的琥珀色双眸向他转过来，毫无气势地瞪了他一眼：“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你本来就小啊。”
九千胜温柔地笑，一双桃花眼魅惑上挑，他蓦地倒抽了一口气，发现少年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摆里，轻触着人鱼生殖腔柔滑的外壁，在那处敏感的皮肤上滑动按揉。九千胜没有推拒，只是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少年褪下他的衣服，轻吻他的心口。
“分开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
“我也一样。”
水波一晃，最光阴整个人消失在了水中。九千胜微愕，然后感觉到少年的舌尖正舔弄着他的生殖腔外沿，将它刺激得裂开缝隙后再缓缓将舌头探入，细致地吮吸花瓣般的外膜，让它们因兴奋而充血，再向更深的部位舔去。
“哈啊……”九千胜仰起头，发出舒适的叹息。被人在水下口交的滋味着实美妙无比，有部分温热的水流会在花瓣被舔开之际流入腔内，混合着空气被反复推挤着，在腔内进进出出。自从酒是色媒人事件发生后，最光阴便发愤图强，从人类的出版物上学习了不少取悦同性的法子。水族的优势居然在情事上展现了出来，倘若换做一名人类在水下为情人口交，八成会由于窒息或呛水而身亡吧……
下体的快意一波接着一波，被少年惯常玩弄的乳尖早已被调教得敏感无比，此时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感到一阵空虚。九千胜颤着手自己揉捏其中一朵，被仿佛更甚以往的酥痒感刺激得闷哼出声。最光阴眸色一沉，双手环在九千胜腰间，把还坐在岸边的人鱼猛地拉下了水。少年有些凶狠地亲吻他，舌头往口腔深处不断纠缠。九千胜被吻得腰酥骨软，他在唇舌交叠的间隙发出含糊的轻笑，单臂勾上最光阴的肩，极尽缠绵地吻回去。少年的手覆在他胸前揉搓，用涨大的性器不断磨蹭他的生殖腔口。九千胜仰头甜腻呻吟，搭在水边的手臂胡乱一挥，差点碰翻岸上的酒瓶。
“小心。”最光阴握住他的手。
九千胜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些狡黠地挑起了唇。
“笑什么。”
“说起来，小最之前喝醉的样子啊……真是，可爱得不行。”
最光阴闻言轻哼：“大人醉酒的样子也不差……你还记得么？”他凑近九千胜琉璃般通透的耳尖，呼出的气息让怀中人鱼滑软的身子一阵颤抖，“紧紧缠住我不放，叫着好舒服好舒服，继续碰那里不要停……”
九千胜觉得自己的脸涨红了。
“不可能，我没说过那种……”
“明明就说了。还有，只是被舔耳朵……”少年绵软的舌尖灵巧地勾勒他的耳廓，“就快活得射出来了呢……”
别说了……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但听着对方声音沉静的描述，却又有某种隐秘的兴奋感像电流般流窜向下体。
“这次也只靠耳朵射出来，好么。”
“不要……嗯啊！”过分敏感的耳尖被含住啜弄，让九千胜有一种五脏六腑都在被舔舐的错觉，他好像一直被撬开了硬壳的蚌，只能任由捕猎者蚕食他柔嫩瘫软的内里。鱼尾无意识地缠到最光阴身上，闪动晶光的美丽薄膜由于快感而全数伸展开，他呻吟着，同时难耐地摆动腰胯，蹭着最光阴的胯下。少年会意，用不会弄疼他的方式拧揉他的乳尖，同时一手向下探去，指腹压在丰润的裂口边缘，将它们向外推挤开来，然后把手指伸进他的生殖腔内。
“嗯嗯……”隐藏在深处的玉茎探出头，被最光阴拢在手心爱抚。九千胜的手指也在少年灼热硬挺的性器上收拢，爱怜地抚摸，感受着性器周身龙族特有的细腻纹路。然后他放开手，少年便低喘着将性器抵上来，用力插入了人鱼湿滑紧致的腔道内，紧贴他的玉茎快速抽送。
“啊……不……太激烈……了……啊！”
一时间喘息声阵阵，他们在水中紧紧相拥。九千胜仰起头，变得朦胧湿润的目光茫然地映着圆月。尾鳍无意识地拍打着水，一圈一圈的水纹荡漾开去。随着一声拔高的叫喊，大量浊液从人鱼嫩滑的腔内流出，融化在水中。
把懒洋洋的人鱼转过去，让他趴伏在岸上，最光阴的手臂从九千胜身后绕上来，细密地把他搂在怀里，两具身体密不透风地贴合在一起。最光阴用脸颊轻蹭他的头发，九千胜一笑，觉得他这行为活像只小奶狗在亲近主人。
“进屋去吧。”
在水边静静拥抱了一会儿，最光阴提议道。九千胜点点头，抬起手臂环上少年的颈子，让少年把自己抱进屋去。晶莹闪烁的鱼尾在残留的水分蒸发后，便重新化为修长的双腿。最光阴把怀中慵懒赤裸的人鱼包裹进绸缎绣花的被子里，转身将红烛点燃，蜡烛微温的蜜香在室内漫延开来。
“啊，这是什么。”
九千胜在枕畔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便将它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发现那是极长的一串珍珠。那些珠子莹白圆润，大小均匀，一颗颗光彩夺目。九千胜把它展开，看着它们从指间滑落在绸缎上，于是两人眼前便落下一片银河倾泻般闪烁耀眼的碎光。
像这样一串上等的白色珍珠，在人间真可谓无价之宝了。但对于他们这种生活在深海的种族而言，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九千胜把珠子放在一旁，撑起身托腮看着最光阴，温软的视线在绯色的烛光中显得有几分妖艳。最光阴在人鱼身边躺下来，九千胜的手臂便轻柔地缠到他脖子上。
“大人，我们继续好么。”少年低声问道。
“好啊。”
九千胜举起珠串，含笑用冰凉浑圆的珠子去磨蹭最光阴的唇，再举着珠子向下游走，滑过优美的锁骨，撩拨色泽浅淡的乳尖，少年的呼吸顿时一窒，他从九千胜手中抽走那串珠子。不由分说地从九千胜的颈间收束，向后绕了过去。
“做什么？……嗯唔。”
珠串在胸口交叉，绑住了手臂，再从腰部向前绑，细致地绕过胯下。最光阴把他翻过去，看到人鱼柔软的后穴湿润红艳一片，他俯身在人鱼臀间，用舌尖继续去滋润它。后穴被略为粗糙的湿软舌头进犯，九千胜惊喘，晃动着腰部企图闪躲。敏感的花穴被舌刺激，便张合着溢出更多的淫液，隐约可以看见内襞鲜嫩的软肉。
“不……小最，别这样……”
“放松，没事的。”
最光阴将九千胜的掰开一点，慢慢将珠串的两处末端塞入花心。九千胜已经猜到了他会这么做，但被坚硬滑腻的珍珠侵入体内，冰凉的颗粒感带来的刺激是在太过微妙，还是令他一时无法招架。习惯了被异物充实的后穴一次次翕动，含着盈盈水光将它们吞入更深。九千胜水玉般剔透的肌肤在烛光中流转着情色的光晕。最光阴垂眸，看着人鱼花心欣喜地吞吐着异物，不时有透明粘液从缝隙中溢出，像一只柔软鲜美的蚌，委婉地含吐着珠子。他将珠子稍稍拉出一部分，便听到九千胜低低呻唤，一阵吸力从花穴深处传来，那软穴向内收缩，自动将珠串向里吞食。
“九千胜……你好美。”
“小最……最光阴……啊啊……”
人鱼眨动着由于情欲而愈发迷离的眼睛，他的少年按着冰凉的珠子在他的乳尖反复滑动，含住他的耳朵，自下而上细细啃咬，然后技巧地抚摸着他的玉茎。九千胜被困囿在少年的身下，身体敏感到就连最细微的碰触也变得难以忍受，他失控地呻吟扭动，甜美的呻唤里渐渐带上了抽泣。这是太过甜蜜的折磨，身后的人还更过分地用性器蹭他的穴口，然后从胯下穿过，磨蹭他的双腿内侧和颤抖挺立的玉茎，令快感加倍累积。人鱼忍不住尖声叫起来。
“不行……真的不行了……啊！”快要极顶的瞬间，同他心有灵犀的少年一把抽出了深埋他体内的所有珠串。被颗粒摩擦内襞的猛烈快感令九千胜一阵抽搐，前端与后穴同时溅出大量花液。他紧闭着眼帘，周身都在剧烈发抖，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锦被上，转瞬间便化作了一颗晶莹闪亮的明珠，被人鱼无意识地握在手心里。
最光阴解开缠在九千胜身上的珠串，然后小心地把瘫软的人鱼拥在心口，等待他平复下来。
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最光阴偶然撞见情绪低落的九千胜正独自落泪。发现龙族少年将自己脆弱的一幕收入眼底，九千胜有些不自在。而少年只是严肃地捧起那几颗眼泪凝结成的闪亮珠子，将它们放在九千胜的手里。
“眼泪是仁慈的象征，大人无须掩饰。”
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流下悲伤的眼泪。少年认真而温柔地凝视他，对他说道，我希望今后的你，只会因为快乐的事而落泪……
天地可鉴，小小的龙族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态的确是无比正直单纯的。
不过，当他们成为情人后，九千胜发觉，最光阴确实也很喜欢让他在床上因为快感而忍不住哭出来。
这大概也算另一种形式的“只能让你因为快乐而哭”吧……？
九千胜脸颊微红，仰首在最光阴唇上轻吻，与对方十指交扣。作为邀请，他微微张开了双腿。
“现在，进来吧。”
“遵命，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