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捉拿花蝴蝶

 

白玉堂一路追到了花冲在东京的落脚点。

就事论事,花冲这个人虽然下作不堪,倒也是品味不俗,这所小院装潢雅致,很有格调。白玉堂轻悄地从墙头一跃而下。

在进入房间时,他蓦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感到事情不对头,连忙捂住口鼻,但已经来不及了。

旁边帘帐后传出一声邪佞的低笑:“已经晚了,美人儿。”

白玉堂愤怒地望去,就见花冲走了出来,鬓边的蝴蝶颤颤巍巍地晃着。花冲死死盯着白玉堂的面容,邪笑道:“别急,药效很快就会发作了。”

“你想做什么?”白玉堂轻斥。

花冲用迷恋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仿佛没听见他的发问:“都怪你,脸蛋身子生得这般绝美,实在勾人得紧!姓花的平生向来只爱美貌女子,偏偏就是瞧上了你,这也算破天荒头一回了!”花冲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味着记忆,“一个月前我头一回见到你 ,你穿一身白衣,站在开封府门前,像一支在风中摇摆的白梨花!那时候我就决定,我要把你弄到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把名扬天下的白五爷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就是冒些风险也值了!”

白玉堂嘴角一抽。他行走江湖多年,瞧上他外貌,妄图玩弄他的大有人在,而那些货色也一个个都被他狠狠收拾了。这花冲想必是真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来招惹他!去外边打听打听,锦毛鼠是好惹的吗? 

“就凭你?”

他冷笑一声,手中刀一横。 而就在这时,他感到身子一软,整个人向着一侧倾斜过去,仿佛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同时又有一股诡异的灼热感涌入四肢百骸……他不得不靠在桌边,怒视花冲。 

花冲的笑容又扩大了:“药效发作得果然是快!我的白五爷,我的美人儿,你还不知道罢,为了配这一副加料的‘合欢散’,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这种药不但会令人浑身无力,还会令人产生幻觉,以为在自己面前的是心中最渴望之人!我就在这里等,等你来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求我给你一个快活……”

花冲一步步地向白玉堂走近,一面邪性地笑,“尽管瞪我吧,你生气时的样子显得更勾人啦。——不如咱们来猜上一猜,稍后,你会在幻觉中把我看成谁呢?”花冲作出思考状,双手一拍,“啊,我猜,是御猫展大人吧~你们那点事可瞒不过我花蝴蝶的眼睛呢。美人儿,你看我多大度呐,我完全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来亲近,就算你喊着他的名字——”

“住口!”

白玉堂秀丽的眉目间笼上了一层狠厉的杀气,骂道:“你这个畜生……”

花冲发出暧昧的笑声,鬓边的蝴蝶一颤一颤。

“啊哟,明明这副惹火的身子都已经让男人碰过了,尝过了被人疼爱的滋味,还矜持个什么?那是很舒服的,是吗?放松自己,我会比他更让你满足——”

花冲正乐颠颠地转着圈,忽地感到胸前猛然一痛,他大惊失色,只见白玉堂手中的刀锋已经没入他前胸寸许。花冲慌忙向后撤去,只见那有着倾城之色的少年随即刀一转,再次攻上来,攻势凌厉而毫不拖泥带水。花冲惊愕地躲闪着,捂住胸前滴着血的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行动?”

花冲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时候你应当开始产生幻觉了啊? ”

白玉堂冷笑起来。

“你真以为我能被轻易放倒?”

他招招凌厉,把花冲逼到屋角。花冲已无路可退,凶心顿起,他探手入怀,迅速抽出一只毒镖,准备给这少年一镖——这毒镖打在身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但却能让人行动力锐减,只要放倒了这美色绝世的少年,任由他放纵一回,白玉堂之后的死活他也就不管了!虽然有些可惜,但也顾不上这么多——

花冲抖手放出毒镖。

却不料随即就传来了“当啷”一声,那支刚刚脱手的毒镖撞上了一个金属物件,落在地上。花冲一惊,一扭头便看到展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屋内,手中的巨阙剑一横,阴暗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他。

花冲霎时间大惊失色。脑海中冒出两个斗大的字:完了!

他可没有信心能孤身一人对付展昭和白玉堂两人!而且……而且先不管那个怒气冲冲的白玉堂,展昭现在的眼神……好像准备越过开封府办案的程序直接宰了他……不,展昭就是准备宰了他啊啊啊!

身为一名淫贼,花冲很有眼力见。

淫贼守则第一条:遇上不好对付的人物,别硬碰硬,快逃!

花冲正要夺门而出,一推门,却看见了蒋平和徐庆堵在门口的两张老脸,险些吐血而亡。

随即脑后就狠狠挨了一拳。

花冲眼冒金星地转身,紧接着面门就挨了白玉堂挥出的第二拳。 

徒手揍了淫贼一顿后,白玉堂郁闷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点。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些摇晃,头一阵发晕,展昭立即关切地扶住他。

“喂喂老五,你没事吧?”

徐庆大叫,见白玉堂靠在展昭身上,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忙伸手去捏白玉堂的手臂,白玉堂忙向后躲闪。

“我没事,别碰我!”

展昭脱下外袍,裹在白玉堂身上,对徐庆和蒋平说道:“三哥,四哥,我带玉堂回去,这边就先交给你们了。” 

“得了,没说的,喂,姓花的混账小子,我们哥俩会好好招待你的哦~”

展昭把白玉堂扶上马,把他搂在怀里,迅速向开封府的方向跑去。

展昭看见白玉堂的耳根红得越来越厉害,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也不安分地向他身上蹭着。他不禁庆幸现在是深夜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且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这耗子的诱人模样……

他只得亲吻着怀中人儿的耳根,哄着:“玉堂,乖,别动……”

“昭,昭……我……”

“我明白,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展昭心头涌起阵阵的怜惜心痛,他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马背上搂紧了白玉堂的身子,不断吻他。

好在今晚擒捉花冲是突发事件,其他人早已各回各的住处去了,因此展昭得以策马直奔猫窝,下了马就直接抱起白玉堂向房内走去。 

白玉堂软软地贴在他身上。展昭把人抱进房,先放在椅子上。 

“稍等一下,我就来。”

他走到外间,清洗手上沾着的血污。而就在这时,白玉堂软软地贴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焦躁地蹭着他的背部。展昭把白玉堂拉过来,为他洗手擦脸。白玉堂茫然地望着他,大眼睛里透出朦胧的水光,不断向他身上贴。 

展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玉堂,他满心怜惜,将少年一把抱起,走进卧房, 为两人宽衣。

白玉堂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展昭放下帘子,向他压下来,随即抬起手臂,热情地搂住了展昭的脖子,忽而甜甜地一笑。

“我是不会认错你,的……”

展昭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白玉堂话中的含义。

展昭的直觉告诉他今夜的事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看到白玉堂孤身一人前去追赶花冲时,他也暗暗紧随其后。果然在来到花冲的那所别院门前时,他便听到,屋内的花冲正阴阳怪气地向白玉堂说明合欢散的药效。

展昭满心愤怒,冲入房间,正见白玉堂已经将花冲逼到了墙角……

他低叹一声,紧紧把少年抱进怀中,心头盈满了疼痛与甜蜜的情感。

“玉堂……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还有,多谢你爱我……

白玉堂向他微微一笑,双颊鲜艳如桃花:“快一点……” 

“好。”

 

毫无章法地在展昭的脖颈和前胸落下一个个吻,加以舌尖绵软的舔舐,白玉堂一反常态,毫不掩饰内心对情人的渴望,似乎是完全凭着本能在行动。展昭的呼吸顿时乱了,他翻身压上那忙于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少年,贴上他的唇深深吻着,怜爱地吸吮那条藏在唇瓣内灵巧的小舌头。白玉堂双手攀着展昭赤裸的后背,双手不断抚摸着,同时热情地与他接吻,用胯下挺翘的性器去蹭对方相同的部位。 

展昭感到自己的理智彻底断弦了。怀中少年光滑的皮肤散发着高热,那双朦朦胧胧的桃花眼瞅着他,活像勾引人的妖精。被这春兴高涨的小耗子精诱惑了这样久,展昭的忍耐已经清零。他一手从枕下取出那一小罐润滑用的软膏,一面从白玉堂的耳根一路吻至胸前,一口含住耗子左侧红润娇嫩的乳珠,便听得半眯着眼的小耗子喉间溢出甜甜软软的呻吟,向上挺了挺胸,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轻轻按动,似乎是在无声乞求他继续。 

轮流用唇舌侍弄着少年两侧硬挺的乳珠,展昭单手向下把少年的性器拢进了手里,熟稔地抚弄起来。白玉堂发出一阵兴奋的喘息,合上眼偏过头去,跟随展昭的动作摆动腰身。 

白玉堂可爱的反应让展昭的心都快要化了。他干脆跳过了前戏,有些焦灼地就去扩张少年的后穴。他生怕伤到心爱的耗子,压抑着躁动的情绪,将沾了药膏的手指缓缓探进少年的身体里,一面细心地扩张,一面有一下没一下按压着阳心的位置,密切注视着白玉堂的神情。白玉堂仰起头,紧闭着双眼,发出的脆弱声音近乎抽泣,拼命收缩着后穴,扭腰去蹭他的手。

“啊、哈啊……快……还要……还不够……”

“没关系吗?”

“快点……快点……” 

不再犹豫,展昭将手指从少年的体内抽离,将性器抵上了穴口,逐渐没入。白玉堂发出甜蜜的断断续续的哀鸣,兴奋不已地胡乱抓着展昭的手臂。轻微的疼痛令展昭更加兴奋。他握住少年的两腿,缠在自己的腰间,发力动作起来。

展昭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在两人风流快活之际,展昭在最初进入后,动作都较为缓慢,同时细意地爱抚白玉堂周身的敏感点,等到白玉堂完全适应后再尽情驰骋。往常白玉堂也很享受他这种“慎始乱终”的行事风格,却不料今天是个例外,白玉堂在他身下不耐烦地挺身相就,见他没有改变办事的模式,干脆烦躁地挣扎起来。展昭一愣,停下了动作,不清楚白玉堂想做什么。白玉堂猛地一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用水光粼粼的桃花眼一瞪他,便扶住他挺立的阳物,深吸一口气便坐了下去,两手扶在他的胸前,快速地上下起坐。 展昭一时间被小白耗子疯狂的行为震惊到。他两手圈住白玉堂的腰身,随着白玉堂起坐的频率上下颠弄起来。 

中了春药的小耗子一反常态,毫无羞涩之意,只是本能地追逐着快感,周身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色,俏脸上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兴奋地大声呻吟着展昭的名字,满头漆黑的长发在肩头起伏,白玉堂抬起一只手,把沾了汗水的发丝向后面拨。 

展昭背倚着床头坐起身,让白玉堂靠在自己的怀抱里,然后紧握着少年的细腰,失去理智地在那个甜蜜无比的肉穴里来回冲撞。 

“里面一动一动的……”展昭告诉他,“紧紧地吸着呢……”

白玉堂歪了歪头,露出了一抹几乎能称为妖冶的微笑。

“喜欢吗?”

“喜欢,最喜欢了……”

“我也、好喜欢……嗯~里面像要融化了……嗯啊……顶到阳心了……”

“也会让你的‘外面’舒服的……”

展昭翻身将耗子压在身下,抚摸他的玉茎,用唇舌爱抚他两侧红润润的乳尖。耗子的双臂双腿都缠绕上了他的身躯,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脸颊上不知何时已挂满了亮晶晶的泪水,在昏沉中断续呻吟着:“昭……好、好爱你啊……啊……”

展昭微微地笑了,心口满涨着感动。 

“我也……爱你。”  

在他的攻势下,身下的少年很快便溃不成军。白玉堂向后仰着头,神魂颠倒,尖喊着释放了出来,泪水自眼角不停地溢出。

展昭见发泄过一次的少年依旧恋恋不舍地蹭着自己,便知道他还没有满足。展昭刚刚从白玉堂的体内撤出了一些,两条细白的腿立即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不让他离开。展昭戏谑而温柔地一笑,发力重重地向着少年最敏感的那一点撞了上去,弄得身下的耗子顿时哭叫连连……

“夜还长得很呢……”展昭吻了吻白玉堂泛红的脸颊,轻笑,“放心,我会喂饱你的。”

在发泄过一回后,白玉堂的神智似乎清明了一些。他听到展昭的调笑,不满地略一撇嘴,望着他的目光却依旧充满痴缠。

“啊,那就看你这只猫的本事了哦?”

“奉陪到底。”

 

第二日,展昭醒来后,发觉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连结在一起。白玉堂正依偎在他怀里,一条腿缠在他腰胯间,睡得很甜。展昭心中欢喜,抱着怀中的人儿,深深凝视着白玉堂孩子气的甜美睡颜,舍不得移开视线。

能同白玉堂相伴的每一刻,于他而言皆是至高无上的幸福。无论过多少年也不会改变。

过了小半个时辰,白玉堂悠悠醒来。他张开眼睛,面带困倦之色,朦胧四顾,当展昭吻着他,对他道早安的时候,他也懒得回应,半梦半醒地缩在被窝里发愣,像只睡眼惺忪的幼鼠。展昭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他披衣下床,端来水服侍着耗子喝了,又拧了条温热的布巾给白玉堂擦了擦脸,帮助他快一点从混沌中清醒。

白玉堂愣愣地看着展昭。忽然间,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很明显是由于回想起了自己同情人昨夜那场昏天黑地的癫狂,他一言不发,如打洞的耗子般一头扎进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展昭了解白玉堂的性子,他很清楚,要把脸皮薄的耗子从羞愧情绪中拽出来的方法只有——再来一次。

所以他悠闲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手在被子下面不老实地动作起来,贴着少年光滑的皮肤游走,在腰侧按了按。听到被窝里传来压抑的低吟,展昭快乐地蹭进暖烘烘的被窝里,把正忙于在被窝里打洞的耗子挖进怀里。

“玉堂,你饿不饿?”

“我不饿。你呢?”白玉堂闷闷地回应。

展昭笑着点头,轻声说道:“饿了,饿得想吃掉耗子……”

说罢,他握住鼠爪,把那只毫无防备门户大开的耗子重新压进柔软的床褥内。

白玉堂瞪大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眼角泛红,目光愕然地瞧着他:“昨晚明明都……还没够吗……”

“不够,怎么会够?”

展昭笑着吻上白玉堂的唇,让彼此唇舌纠缠。 

“玉堂,转过身去,好不好?”

小耗子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仍是照办了。

这个姿势对白玉堂来说最省力,展昭实在舍不得让心爱的耗子太累,又贴心地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而后他捧住少年形状美好的胯部,从后面进入了他。那个甜蜜的地方经过了一夜的风雨,此时仍旧柔滑湿软,一团暖热。很顺利地进入了最深处,展昭不由得垂下眼睛,舒适地低吟一声,紧贴着白玉堂的背部,开始抽送。

身下的少年合着眼,抽着气,发出迷离的轻哼,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像只沉浸在美梦中的小动物。展昭双手从下方拥住白玉堂的身躯,揉弄他两侧的娇嫩乳尖,时而向外轻轻拉扯。少年随他的动作微微扭腰,上半身难耐地不断磨蹭身下的被褥,轻唤:“慢……嗯、慢一点……” 

展昭放缓了速度,更温柔地疼爱怀中的人儿。少年紧致滑润的后穴缠绕着他,销魂无比,令他只恨不得永永远远同他心爱的人儿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白玉堂起初只是趴伏在床上,渐渐开始挺身迎合展昭的动作,呻吟声逐渐急促起来,完全沉溺在美妙的肉体感受之中。展昭知道,他的宝贝耗子是到了快要登顶极乐的时候,他咬着白玉堂的耳朵,明知故问:“耗子儿……快到了吗?”

“你、啊……废话……哈嗯!”冷不防展昭一下重重地撞上了他体内最要命的地方,令他顿时骨软筋酥,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后穴里那灼热酥麻的感觉不断累积,是难以言喻的舒服爽快,胸前的乳珠也被反复爱抚,带来一波波的快感——在被这猫拐上床之前,他从来不知道那种地方居然也会这么敏感的……

他听到自己低低的抽泣般的声音,像极了撒娇:“别、别再……要死了……”

“要慢一点吗?”展昭从他身后把他抱得更紧。

“不……快点……要到了……嗯嗯……里面、里面好舒服……”

“呵,是吗……现在就让你更舒服哦……”

展昭吻着白玉堂的耳朵,在他的耳边不断倾诉甜蜜的爱语,下方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重重顶在少年最敏感的部位。他技巧性地揉捏着少年挺立的玉茎,却故意堵住顶端的小孔,不让他过早地泄身。白玉堂疯狂地扭动腰肢,双手扶在床沿上,终于耐不住地告饶:“放开,放开啦……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好玉堂,再忍一忍……我们一起……嗯?”

“不要……放开、放开……求你了……”

听到白玉堂软软的求告,展昭心头一荡,第一回听到这心高气傲的少年在快感的迫使下开口讨饶,兴奋之余也禁不住得意,他放开了手。霎时间,他感到少年体内层层叠叠的软肉激烈地抽搐起来,如无数张小嘴热情吸吮他的性器。他倒抽一口气,呻吟着泄在了少年的身体深处。

白玉堂颤抖得厉害,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从性器的前端一股股溢出透明的水液,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剧烈地喘息,周身如落在云朵上一般松快,脑中昏昏沉沉一片空白。展昭紧紧地搂着他。这样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他们对望一眼,不禁相视而笑,让彼此的肢体慵懒地纠缠在一起,互相轻啄着对方的唇瓣。

 

白玉堂懒散地侧身躺在床上,瞧着那只吃饱喝足的猫儿穿衣下床,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真是的,这家伙方才明明也是一副凌乱沉醉的模样,但也不知怎么,这家伙把衣服一穿,再随便收拾一下,整个人就立即变得清清爽爽,仿佛刹那间就把床笫间的旖旎风情都甩到了脑后!他到底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因为身处上位的缘故?

白玉堂暗暗翻了个白眼,刚想下床,却被展昭含笑推了回去。   

“你多休息一下,不用动,我来伺候你就是。”

有人伺候自然是好,白玉堂乐得自在,便重新躺下,悠闲地观察那只猫。展昭打来热水,替他细细清理身子。 

“玉堂。”

“干嘛……”

“我爱你。”

见展昭坐在床沿上如此坦然认真地向他表白爱意,小白耗子不由得脸红了,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嘟囔:“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展昭摸了摸小耗子的头,轻轻地说。

 

 

花冲想哭。

他真的很想哭。

他被蒋平丢进水里泡了大半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开封府大堂上了,旁边围着一大堆面色不善的办差官。花冲吐出两口水,知道这一回他想逃跑是没可能的了。蒋平凑上来,笑嘻嘻地对他说了一大通的风凉话。花冲一梗脖子,同蒋平互怼起来。

而正当他和蒋平唇枪舌剑吵得热闹之际,他忽然看到,在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位爷的身背后,那美貌绝伦的白衣少年正从大堂的门口悠然走过,双颊微微泛红,眉梢眼角都流动着飘逸的风情,比往日还要迷人!花冲看得傻了,下半身又开始蠢蠢欲动,而紧接着,他就看到展昭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一脸体贴地为白玉堂披上了一件外衣,又轻轻地对白玉堂说了什么。白玉堂笑着点点头,两人对视中那叫一个柔情满溢,看得花冲牙都酸了。当他被蒋平等人围炉痛殴之际,这两人都干了些啥,不用想都知道!

花冲狠狠瞪着展昭那道红色的身影,欲哭无泪——

到底还是便宜了你这只该死的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