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捉拿花蝴蝶

 

白玉堂一路追到了花冲在东京的落脚点。

就事论事,花冲这个人虽然下作不堪,倒也是品味不俗,这所小院装潢雅致,很有格调。白玉堂轻悄地从墙头一跃而下。

在进入房间时,他蓦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感到事情不对头,连忙捂住口鼻,但已经来不及了。

旁边帘帐后传出一声邪佞的低笑:“已经晚了,美人儿。”

白玉堂愤怒地望去,就见花冲走了出来,鬓边的蝴蝶颤颤巍巍地晃着。花冲死死盯着白玉堂的面容,邪笑道:“别急,药效很快就会发作了。”

“你想做什么?”白玉堂轻斥。

花冲用迷恋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仿佛没听见他的发问:“都怪你,脸蛋身子生得这般绝美,实在勾人得紧!姓花的平生向来只爱美貌女子,偏偏就是瞧上了你,这也算破天荒头一回了!”花冲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味着记忆,“一个月前我头一回见到你 ,你穿一身白衣,站在开封府门前,像一支在风中摇摆的白梨花!那时候我就决定,我要把你弄到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把名扬天下的白五爷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就是冒些风险也值了!”

白玉堂嘴角一抽。他行走江湖多年,瞧上他外貌,妄图玩弄他的大有人在,而那些货色也一个个都被他狠狠收拾了。这花冲想必是真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来招惹他!去外边打听打听,锦毛鼠是好惹的吗? 

“就凭你?”

他冷笑一声,手中刀一横。 而就在这时,他感到身子一软,整个人向着一侧倾斜过去,仿佛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同时又有一股诡异的灼热感涌入四肢百骸……他不得不靠在桌边,怒视花冲。 

花冲的笑容又扩大了:“药效发作得果然是快!我的白五爷,我的美人儿,你还不知道罢,为了配这一副加料的‘合欢散’,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这种药不但会令人浑身无力,还会令人产生幻觉,以为在自己面前的是心中最渴望之人!我就在这里等,等你来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求我给你一个快活……”

花冲一步步地向白玉堂走近,一面邪性地笑,“尽管瞪我吧,你生气时的样子显得更勾人啦。——不如咱们来猜上一猜,稍后,你会在幻觉中把我看成谁呢?”花冲作出思考状,双手一拍,“啊,我猜,是御猫展大人吧~你们那点事可瞒不过我花蝴蝶的眼睛呢。美人儿,你看我多大度呐,我完全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来亲近,就算你喊着他的名字——”

“住口!”

白玉堂秀丽的眉目间笼上了一层狠厉的杀气,骂道:“你这个畜生……”

花冲发出暧昧的笑声,鬓边的蝴蝶一颤一颤。

“啊哟,明明这副惹火的身子都已经让男人碰过了,尝过了被人疼爱的滋味,还矜持个什么?那是很舒服的,是吗?放松自己,我会比他更让你满足——”

花冲正乐颠颠地转着圈,忽地感到胸前猛然一痛,他大惊失色,只见白玉堂手中的刀锋已经没入他前胸寸许。花冲慌忙向后撤去,只见那有着倾城之色的少年随即刀一转,再次攻上来,攻势凌厉而毫不拖泥带水。花冲惊愕地躲闪着,捂住胸前滴着血的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行动?”

花冲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时候你应当开始产生幻觉了啊? ”

白玉堂冷笑起来。

“你真以为我能被轻易放倒?”

他招招凌厉,把花冲逼到屋角。花冲已无路可退,凶心顿起,他探手入怀,迅速抽出一只毒镖,准备给这少年一镖——这毒镖打在身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但却能让人行动力锐减,只要放倒了这美色绝世的少年,任由他放纵一回,白玉堂之后的死活他也就不管了!虽然有些可惜,但也顾不上这么多——

花冲抖手放出毒镖。

却不料随即就传来了“当啷”一声,那支刚刚脱手的毒镖撞上了一个金属物件,落在地上。花冲一惊,一扭头便看到展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屋内,手中的巨阙剑一横,阴暗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他。

花冲霎时间大惊失色。脑海中冒出两个斗大的字:完了!

他可没有信心能孤身一人对付展昭和白玉堂两人!而且……而且先不管那个怒气冲冲的白玉堂,展昭现在的眼神……好像准备越过开封府办案的程序直接宰了他……不,展昭就是准备宰了他啊啊啊!

身为一名淫贼,花冲很有眼力见。

淫贼守则第一条:遇上不好对付的人物,别硬碰硬,快逃!

花冲正要夺门而出,一推门,却看见了蒋平和徐庆堵在门口的两张老脸,险些吐血而亡。

随即脑后就狠狠挨了一拳。

花冲眼冒金星地转身,紧接着面门就挨了白玉堂挥出的第二拳。 

徒手揍了淫贼一顿后,白玉堂郁闷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点。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些摇晃,头一阵发晕,展昭立即关切地扶住他。

“喂喂老五,你没事吧?”

徐庆大叫,见白玉堂靠在展昭身上,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忙伸手去捏白玉堂的手臂,白玉堂忙向后躲闪。

“我没事,别碰我!”

展昭脱下外袍,裹在白玉堂身上,对徐庆和蒋平说道:“三哥,四哥,我带玉堂回去,这边就先交给你们了。” 

“得了,没说的,喂,姓花的混账小子,我们哥俩会好好招待你的哦~”

展昭把白玉堂扶上马,把他搂在怀里,迅速向开封府的方向跑去。

展昭看见白玉堂的耳根红得越来越厉害,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也不安分地向他身上蹭着。他不禁庆幸现在是深夜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且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这耗子的诱人模样……

他只得亲吻着怀中人儿的耳根,哄着:“玉堂,乖,别动……”

“昭,昭……我……”

“我明白,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展昭心头涌起阵阵的怜惜心痛,他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马背上搂紧了白玉堂的身子,不断吻他。

好在今晚擒捉花冲是突发事件,其他人早已各回各的住处去了,因此展昭得以策马直奔猫窝,下了马就直接抱起白玉堂向房内走去。 

白玉堂软软地贴在他身上。展昭把人抱进房,先放在椅子上。 

“稍等一下,我就来。”

他走到外间,清洗手上沾着的血污。而就在这时,白玉堂软软地贴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焦躁地蹭着他的背部。展昭把白玉堂拉过来,为他洗手擦脸。白玉堂茫然地望着他,大眼睛里透出朦胧的水光,不断向他身上贴。 

展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玉堂,他满心怜惜,将少年一把抱起,走进卧房, 为两人宽衣。

白玉堂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展昭放下帘子,向他压下来,随即抬起手臂,热情地搂住了展昭的脖子,忽而甜甜地一笑。

“我是不会认错你,的……”

展昭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白玉堂话中的含义。

展昭的直觉告诉他今夜的事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看到白玉堂孤身一人前去追赶花冲时,他也暗暗紧随其后。果然在来到花冲的那所别院门前时,他便听到,屋内的花冲正阴阳怪气地向白玉堂说明合欢散的药效。

展昭满心愤怒,冲入房间,正见白玉堂已经将花冲逼到了墙角……

他低叹一声,紧紧把少年抱进怀中,心头盈满了疼痛与甜蜜的情感。

“玉堂……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还有,多谢你爱我……

白玉堂向他微微一笑,双颊鲜艳如桃花:“快一点……” 

“好。”

 

毫无章法地在展昭的脖颈和前胸落下一个个吻,加以舌尖绵软的舔舐,白玉堂一反常态,毫不掩饰内心对情人的渴望,似乎是完全凭着本能在行动。展昭的呼吸顿时乱了,他翻身压上那忙于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少年,贴上他的唇深深吻着,怜爱地吸吮那条藏在唇瓣内灵巧的小舌头。白玉堂双手攀着展昭赤裸的后背,双手不断抚摸着,同时热情地与他接吻,用胯下挺翘的性器去蹭对方相同的部位。 

展昭感到自己的理智彻底断弦了。怀中少年光滑的皮肤散发着高热,那双朦朦胧胧的桃花眼瞅着他,活像勾引人的妖精。被这春兴高涨的小耗子精诱惑了这样久,展昭的忍耐已经清零。他一手从枕下取出那一小罐润滑用的软膏,一面从白玉堂的耳根一路吻至胸前,一口含住耗子左侧红润娇嫩的乳珠,便听得半眯着眼的小耗子喉间溢出甜甜软软的呻吟,向上挺了挺胸,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轻轻按动,似乎是在无声乞求他继续。 

轮流用唇舌侍弄着少年两侧硬挺的乳珠,展昭单手向下把少年的性器拢进了手里,熟稔地抚弄起来。白玉堂发出一阵兴奋的喘息,合上眼偏过头去,跟随展昭的动作摆动腰身。 

白玉堂可爱的反应让展昭的心都快要化了。他干脆跳过了前戏,有些焦灼地就去扩张少年的后穴。他生怕伤到心爱的耗子,压抑着躁动的情绪,将沾了药膏的手指缓缓探进少年的身体里,一面细心地扩张,一面有一下没一下按压着阳心的位置,密切注视着白玉堂的神情。白玉堂仰起头,紧闭着双眼,发出的脆弱声音近乎抽泣,拼命收缩着后穴,扭腰去蹭他的手。

“啊、哈啊……快……还要……还不够……”

“没关系吗?”

“快点……快点……” 

不再犹豫,展昭将手指从少年的体内抽离,将性器抵上了穴口,逐渐没入。白玉堂发出甜蜜的断断续续的哀鸣,兴奋不已地胡乱抓着展昭的手臂。轻微的疼痛令展昭更加兴奋。他握住少年的两腿,缠在自己的腰间,发力动作起来。

展昭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在两人风流快活之际,展昭在最初进入后,动作都较为缓慢,同时细意地爱抚白玉堂周身的敏感点,等到白玉堂完全适应后再尽情驰骋。往常白玉堂也很享受他这种“慎始乱终”的行事风格,却不料今天是个例外,白玉堂在他身下不耐烦地挺身相就,见他没有改变办事的模式,干脆烦躁地挣扎起来。展昭一愣,停下了动作,不清楚白玉堂想做什么。白玉堂猛地一翻身,跨坐在他身上,用水光粼粼的桃花眼一瞪他,便扶住他挺立的阳物,深吸一口气便坐了下去,两手扶在他的胸前,快速地上下起坐。 展昭一时间被小白耗子疯狂的行为震惊到。他两手圈住白玉堂的腰身,随着白玉堂起坐的频率上下颠弄起来。 

中了春药的小耗子一反常态,毫无羞涩之意,只是本能地追逐着快感,周身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色,俏脸上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兴奋地大声呻吟着展昭的名字,满头漆黑的长发在肩头起伏,白玉堂抬起一只手,把沾了汗水的发丝向后面拨。 

展昭背倚着床头坐起身,让白玉堂靠在自己的怀抱里,然后紧握着少年的细腰,失去理智地在那个甜蜜无比的肉穴里来回冲撞。 

“里面一动一动的……”展昭告诉他,“紧紧地吸着呢……”

白玉堂歪了歪头,露出了一抹几乎能称为妖冶的微笑。

“喜欢吗?”

“喜欢,最喜欢了……”

“我也、好喜欢……嗯~里面像要融化了……嗯啊……顶到阳心了……”

“也会让你的‘外面’舒服的……”

展昭翻身将耗子压在身下,抚摸他的玉茎,用唇舌爱抚他两侧红润润的乳尖。耗子的双臂双腿都缠绕上了他的身躯,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脸颊上不知何时已挂满了亮晶晶的泪水,在昏沉中断续呻吟着:“昭……好、好爱你啊……啊……”

展昭微微地笑了,心口满涨着感动。 

“我也……爱你。”  

在他的攻势下,身下的少年很快便溃不成军。白玉堂向后仰着头,神魂颠倒,尖喊着释放了出来,泪水自眼角不停地溢出。

展昭见发泄过一次的少年依旧恋恋不舍地蹭着自己,便知道他还没有满足。展昭刚刚从白玉堂的体内撤出了一些,两条细白的腿立即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不让他离开。展昭戏谑而温柔地一笑,发力重重地向着少年最敏感的那一点撞了上去,弄得身下的耗子顿时哭叫连连……

“夜还长得很呢……”展昭吻了吻白玉堂泛红的脸颊,轻笑,“放心,我会喂饱你的。”

在发泄过一回后,白玉堂的神智似乎清明了一些。他听到展昭的调笑,不满地略一撇嘴,望着他的目光却依旧充满痴缠。

“啊,那就看你这只猫的本事了哦?”

“奉陪到底。”

 

第二日,展昭醒来后,发觉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连结在一起。白玉堂正依偎在他怀里,一条腿缠在他腰胯间,睡得很甜。展昭心中欢喜,抱着怀中的人儿,深深凝视着白玉堂孩子气的甜美睡颜,舍不得移开视线。

能同白玉堂相伴的每一刻,于他而言皆是至高无上的幸福。无论过多少年也不会改变。

过了小半个时辰,白玉堂悠悠醒来。他张开眼睛,面带困倦之色,朦胧四顾,当展昭吻着他,对他道早安的时候,他也懒得回应,半梦半醒地缩在被窝里发愣,像只睡眼惺忪的幼鼠。展昭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他披衣下床,端来水服侍着耗子喝了,又拧了条温热的布巾给白玉堂擦了擦脸,帮助他快一点从混沌中清醒。

白玉堂愣愣地看着展昭。忽然间,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很明显是由于回想起了自己同情人昨夜那场昏天黑地的癫狂,他一言不发,如打洞的耗子般一头扎进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展昭了解白玉堂的性子,他很清楚,要把脸皮薄的耗子从羞愧情绪中拽出来的方法只有——再来一次。

所以他悠闲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手在被子下面不老实地动作起来,贴着少年光滑的皮肤游走,在腰侧按了按。听到被窝里传来压抑的低吟,展昭快乐地蹭进暖烘烘的被窝里,把正忙于在被窝里打洞的耗子挖进怀里。

“玉堂,你饿不饿?”

“我不饿。你呢?”白玉堂闷闷地回应。

展昭笑着点头,轻声说道:“饿了,饿得想吃掉耗子……”

说罢,他握住鼠爪,把那只毫无防备门户大开的耗子重新压进柔软的床褥内。

白玉堂瞪大了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眼角泛红,目光愕然地瞧着他:“昨晚明明都……还没够吗……”

“不够,怎么会够?”

展昭笑着吻上白玉堂的唇,让彼此唇舌纠缠。 

“玉堂,转过身去,好不好?”

小耗子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仍是照办了。

这个姿势对白玉堂来说最省力,展昭实在舍不得让心爱的耗子太累,又贴心地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而后他捧住少年形状美好的胯部,从后面进入了他。那个甜蜜的地方经过了一夜的风雨,此时仍旧柔滑湿软,一团暖热。很顺利地进入了最深处,展昭不由得垂下眼睛,舒适地低吟一声,紧贴着白玉堂的背部,开始抽送。

身下的少年合着眼,抽着气,发出迷离的轻哼,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像只沉浸在美梦中的小动物。展昭双手从下方拥住白玉堂的身躯,揉弄他两侧的娇嫩乳尖,时而向外轻轻拉扯。少年随他的动作微微扭腰,上半身难耐地不断磨蹭身下的被褥,轻唤:“慢……嗯、慢一点……” 

展昭放缓了速度,更温柔地疼爱怀中的人儿。少年紧致滑润的后穴缠绕着他,销魂无比,令他只恨不得永永远远同他心爱的人儿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白玉堂起初只是趴伏在床上,渐渐开始挺身迎合展昭的动作,呻吟声逐渐急促起来,完全沉溺在美妙的肉体感受之中。展昭知道,他的宝贝耗子是到了快要登顶极乐的时候,他咬着白玉堂的耳朵,明知故问:“耗子儿……快到了吗?”

“你、啊……废话……哈嗯!”冷不防展昭一下重重地撞上了他体内最要命的地方,令他顿时骨软筋酥,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后穴里那灼热酥麻的感觉不断累积,是难以言喻的舒服爽快,胸前的乳珠也被反复爱抚,带来一波波的快感——在被这猫拐上床之前,他从来不知道那种地方居然也会这么敏感的……

他听到自己低低的抽泣般的声音,像极了撒娇:“别、别再……要死了……”

“要慢一点吗?”展昭从他身后把他抱得更紧。

“不……快点……要到了……嗯嗯……里面、里面好舒服……”

“呵,是吗……现在就让你更舒服哦……”

展昭吻着白玉堂的耳朵,在他的耳边不断倾诉甜蜜的爱语,下方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重重顶在少年最敏感的部位。他技巧性地揉捏着少年挺立的玉茎,却故意堵住顶端的小孔,不让他过早地泄身。白玉堂疯狂地扭动腰肢,双手扶在床沿上,终于耐不住地告饶:“放开,放开啦……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好玉堂,再忍一忍……我们一起……嗯?”

“不要……放开、放开……求你了……”

听到白玉堂软软的求告,展昭心头一荡,第一回听到这心高气傲的少年在快感的迫使下开口讨饶,兴奋之余也禁不住得意,他放开了手。霎时间,他感到少年体内层层叠叠的软肉激烈地抽搐起来,如无数张小嘴热情吸吮他的性器。他倒抽一口气,呻吟着泄在了少年的身体深处。

白玉堂颤抖得厉害,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从性器的前端一股股溢出透明的水液,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剧烈地喘息,周身如落在云朵上一般松快,脑中昏昏沉沉一片空白。展昭紧紧地搂着他。这样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他们对望一眼,不禁相视而笑,让彼此的肢体慵懒地纠缠在一起,互相轻啄着对方的唇瓣。

 

白玉堂懒散地侧身躺在床上,瞧着那只吃饱喝足的猫儿穿衣下床,在房间里晃来晃去。真是的,这家伙方才明明也是一副凌乱沉醉的模样,但也不知怎么,这家伙把衣服一穿,再随便收拾一下,整个人就立即变得清清爽爽,仿佛刹那间就把床笫间的旖旎风情都甩到了脑后!他到底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因为身处上位的缘故?

白玉堂暗暗翻了个白眼,刚想下床,却被展昭含笑推了回去。   

“你多休息一下,不用动,我来伺候你就是。”

有人伺候自然是好,白玉堂乐得自在,便重新躺下,悠闲地观察那只猫。展昭打来热水,替他细细清理身子。 

“玉堂。”

“干嘛……”

“我爱你。”

见展昭坐在床沿上如此坦然认真地向他表白爱意,小白耗子不由得脸红了,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嘟囔:“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展昭摸了摸小耗子的头,轻轻地说。

 

 

花冲想哭。

他真的很想哭。

他被蒋平丢进水里泡了大半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开封府大堂上了,旁边围着一大堆面色不善的办差官。花冲吐出两口水,知道这一回他想逃跑是没可能的了。蒋平凑上来,笑嘻嘻地对他说了一大通的风凉话。花冲一梗脖子,同蒋平互怼起来。

而正当他和蒋平唇枪舌剑吵得热闹之际,他忽然看到,在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位爷的身背后,那美貌绝伦的白衣少年正从大堂的门口悠然走过,双颊微微泛红,眉梢眼角都流动着飘逸的风情,比往日还要迷人!花冲看得傻了,下半身又开始蠢蠢欲动,而紧接着,他就看到展昭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一脸体贴地为白玉堂披上了一件外衣,又轻轻地对白玉堂说了什么。白玉堂笑着点点头,两人对视中那叫一个柔情满溢,看得花冲牙都酸了。当他被蒋平等人围炉痛殴之际,这两人都干了些啥,不用想都知道!

花冲狠狠瞪着展昭那道红色的身影,欲哭无泪——

到底还是便宜了你这只该死的猫啊!

【谜鹅】某个日子

·提前给自己的生贺(●'◡'●)没想到能写出这么多……

·两人得成比目何辞死后的某一天。交往中,未公开

·所以当然是要甜甜甜的文

·有提到一点Ed过去的女朋友

——

凌晨3:28

“Eddie?……”

Oswald毫无预兆地从睡梦中醒来,他迟缓地睁开双眼,发现睡在身边的Edward不见了。

双人大床的一侧还残留着微微凹陷下去的痕迹,彼此共用的被子下面,属于另一个人柔和的体温还未散去,表明不久之前Edward仍然在这里。Oswald抚摸着床褥上留下的Edward身体的轮廓,不安地在黑暗中张大眼睛,四下张望,试探性地呼唤道。

无人回应。

好在几秒钟之后,一旁卫生间的小门就开了,有人从门内脚步轻悄地走了出来。Oswald看见了被笼罩在夜色中熟悉的高挑人影,小声呼唤对方的名字:“Ed?”

“嗯哼。”

Edward回应道,声音里带着一点困倦而温煦的沙哑。Oswald感到他那颗刚刚被提起来的心脏又回到了原位,心情随之安定了下来。这时Edward摸着黑走到床边,轻车熟路地提起床头柜上搁着的银质水壶,向空杯中倒入洁净的水,递给Oswald:“喝一点儿,你需要补充水分。”

Oswald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把杯子递回Edward手中。Edward坐到床沿上,将杯中剩余的半杯水慢慢喝完,然后把空杯放回原处,掀开被子重新躺好,又顺手摘下眼镜,丢在床头柜上。

“继续睡吧,时间还很早呢。”他对Oswald说。

“我……”Oswald努力让自己干涩的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刚才有一阵子,我还以为……你离开我了。”

沉默在黑暗的卧房内蔓延了片刻,然后Edward有些压抑地开了口。

“抱歉,Ozzie,你PTSD比我还严重,都是我的错。”

“嘘……不怪你,好吗?”发觉男友的情绪有向着没完没了自我谴责的方向滑落的迹象,Oswald连忙说道,同时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做过许多伤害你的事,也许这是我应得的。”

他感到Edward翻了个身,温暖的身躯向他靠拢,一条手臂从被子下面伸了过来,圈住了他的腰肢。最后Edward的胸膛贴上了他的背部,从身后拥抱着他。

一个专属于情人之间的、亲密无间的姿势。

“这样就好一些了吧……”

Edward含糊地轻声说,握住了Oswald的一只手,同他十指交扣。

“……嗯。”

侧耳倾听着Edward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绵长的呼吸,被包裹在他的怀抱和气息中,Oswald不由得挑起了嘴角,全身心都沉浸在宁静的爱意之中,他合上眼睛,浓重甜美的睡意很快地向他袭来。冷不防地,他听到Edward含糊地说了一句:“……就杀了我……”

“什么?”他茫然地问。

“我是说,如果我、我们再次离弃你,就杀了我们。”拥抱着他的男人将柔软的双唇贴近了他的耳朵,轻轻地说,“我知道你的枕头下面总是放着一把小手枪,Oz,你可以用那个射杀我们。死在你的手里、和床上……似乎是一种很甜蜜的死法。”

一阵突如其来的兴奋感猝然间掠过了Oswald的背脊,同时又夹杂着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觉。相比起Edward平日柔软而平和的声线,此时拥抱着他的人,所发出的声音则更为低沉和邪性,犹如手指划过刀刃,那种分不清是狂热还是怨毒的语气,令Oswald瞬间明白了,发出这个声音的家伙,并非是那个在数分钟之前体贴地给他倒水喝,为曾经发生的事向他表示歉意的“Ed”。

“Ridder……?”Oswald动了动身子,小声叫道。

回答他的是来自Rddier的一声轻笑,以及落在耳后魔魅般的吻。

“睡吧,我的宝贝小鸟。”

 

 

6:40

Edward醒来了。

不过他并不想马上起床,时间还早。他闭着双眼,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静静感受着怀中之人的体温、呼吸、心跳与身体轻缓的起伏。相比起过去,Oswald的身体最近变得丰满了一点儿,小腹上出现了一些薄薄的脂肪。Edward把手掌放在Oswald柔软的腹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真是可爱。

他的爱人身量很小,可以让他安安稳稳地搂在怀里睡上一整晚。

他的手指绕着Oswald腹部的那块枪伤留下的疤痕转动。这个疤痕是他的梦魇,每一次看见都会心痛无比。但如今他已经决定要将这个印迹作为对自己的一种警醒,提示他不要再无视自己的本心,去再一次做出会伤害彼此的事情。

Edward决定起床了。而窝在他怀中的小鸟睡得正熟。这个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嚣张家伙,平静的睡颜却偏偏犹如孩童般天真无邪。他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从Oswald身上移开,悄悄地下了床,他注意到Oswald在睡梦中缩了缩身体,眉头微皱,似乎很不满。

于是他把自己的枕头放在Oswald怀里,让他抱着,又将被角掖好,让云朵般轻软的被子包裹住他小小只的爱人。Oswald比多数成年男性都要细小很多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枕套一角,皱起的眉心松开了。

小鸟儿就应该有个暖暖的巢。

Edward看着埋在床内的Oswald,露出了微笑。

那么……

应该为小鸟儿准备什么早餐才好呢?

他想。

 

 

7:25

Oswald睁开双眼,翻了个身,让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的身体舒展一下。

Edward不在他身边了。不过Oswald并不感到担心,他知道,他那个热爱钻庖厨的男友此时一定在厨房里忙碌。所以他不慌不忙地躺在枕头上,漫不经心地翻开他昨晚放在床头的那本鸟类研究的书。

读了三页后,Edward端着散发出甜美香气的托盘出现在了卧室门口。

早安,宝贝。”

Edward轻快地说,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吻了一下Oswald,“来吃早餐吧。”

“你知道吗,”Oswald端起托盘上热腾腾的饮料,含笑说道,“从遇到你开始,你就总是让我在床上吃东西……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不怕把食物残渣掉在床上的人了。”

“因为那时候你受伤了,不是吗。”Edward替他切着盘中香气扑鼻的煎蛋。“不过,我的确不介意把三餐端到你的床边,毕竟宠着你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

“我总觉得,如果我妈妈还活着,你们两个会很合得来。”

“有可能,我会和她一起来宠你,也许她还乐意分享一些你小时候的糗事。”Edward把煎蛋递到Oswald的嘴边,“来,张嘴。”

“你这样也太过了!”Oswald不禁笑了,“拜托,我有手,我自己可以吃东西!”

但他还是咬下了Edward递来的煎蛋,然后把Edward也拉上床。两人正在床上一同吃着早餐,Edward的手机忽然响了几声,呼吸灯一闪一闪。他下了床,走到房间另一头,背对着Oswald打开手机,查看信息。

然后Edward转过身,对Oswald说:

“我需要出门一趟。”

 

 

 

10:47

位于哥谭市边缘的一处仓库内,身材肥硕的棕发男人把最后一只沉甸甸的木箱搬到车上,直起身呼了口浑浊的热气。

“Mr.Ridder,你说的果然没错!”男人红血丝密布的眼睛里满溢着贪婪和振奋的神色,“这样企鹅就什么都不会发现了!”他回头向后望,身着标志性绿西装的高挑男子姿态优雅地背靠着一根水泥柱,修长的身形几乎全数隐藏在阴影里。

“一开始我还有点不敢相信你背叛了企鹅,不过,朋友哪里比得上利益嘛,哈?”棕发男人粗野地笑了起来,他身后的两名喽啰也发出了嗤嗤的笑声。

他口中的Mr.Ridder正垂着眼睛,单手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听到了男人的话,Ridder把手机“啪”的一声合拢,镜片下的双眸缓缓抬起,落在男人身上,像是惊讶似的歪了歪头,薄唇挽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等等,我有说过我背叛了企鹅吗?”

男人愣了一愣。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仓库的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顶部被打造成鸟头造型的手杖在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男人膝盖一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是企鹅。

男人惊恐地望去。企鹅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脸上,左眸绿色,右眸幽蓝,一对异色的眼眸中带着相同的冷漠情绪。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企鹅冷冷地问,把精致的紫晶烟嘴从口中拿走,随即将烟头丢在男人的脚下,烟头的火星闪了闪,飘出最后一股烟雾,熄灭了。

“我……”男人吞咽了一下,把手慢慢伸向腰后的枪柄,一面试图解释,“不是我做的,老大!是Ridder,是他逼的我!是他——”男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未说完的话都哽在了喉头。

因为他看到,Ridder走到了企鹅的身边,伸出手臂揽住企鹅,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你来得有些晚了,亲爱的。”

“你知道,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企鹅坦然接受了Ridder亲昵的举动,答道。

男人的手因为过度的震惊和恐惧而颤抖。

过去他也听到过有些人在茶余饭后调侃企鹅和谜语人,说什么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很奇怪。但是他从来没有当真把这些调侃当一回事,那些八卦他们之间关系的人同样也没有,不过是图个嘴上痛快而已。事实上,大多数人对于企鹅和谜语人之间关系的看法,都仅限于“关系并不牢靠的合作伙伴”。

也正是抱着这种认知,决定背叛企鹅来捞上一笔的男人,才会轻率地同Ridder合作。

可是所有人都错了!

他们两个是情人!

所以,当初Ridder向他发出合作的邀请,也并非是被利益驱使,而是Ridder发现了他背叛企鹅的迹象,来替自己的情人“处理”他而已吗……

男人在绝望之中孤注一掷,抽出了枪。但他的手腕突然一软,枪管掉在了地上。他看到身后的两名喽啰也先后躺倒在了地上,动弹不能

该死的!男人在心里痛骂Ridder,一定是刚才那几罐啤酒里面加了料……

还没等他想完,企鹅手中的枪口已经指向了他。

 

 

 

13:00

冰山会所在这个时间段没有客人。Edward坐在钢琴边,手中落在琴键上,幽幽的琴声飘逸而出。Oswald靠在一旁,随着琴声哼唱着。

一曲结束后,Edward站起身来,对Oswald说了声再见。Oswald对Edward的打算心知肚明,便向对方报以微笑,轻轻地说:

“祝你好运。”

不能同Edward吻别,因为还有不少服务员在。

“别担心。”Edward看着Oswald欲言又止的模样,轻柔地说。

“我该担心什么?啊,对了。你打算和你的前女友合作。”Oswald刻意作出恍然大悟状,眨了眨眼睛,长睫毛下异色的双眸有些氤氲。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你,Ozzie。”Edward举起手。“但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合适,我也可以取消——”

“去吧,我还没无聊到吃这个醋。”Oswald用手杖上的鸟头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

“啊,你没有吗?”

“闭嘴,”Oswald嗤笑,摆了摆手,“去吧。”

“抱歉,晚餐我不能陪你吃了。”Edward小声说。

“我对此没有意见,”Oswald戏谑地笑了笑,“只要你今晚准时出现在我的床上待命就够了。”

“遵命。”

Edward冲他眨了眨眼睛,向门外走去。

 


18:20

要突破所谓的“高级安保 ”,简直是轻而易举。

Edward正看着他的一帮朋友把今晚盗来的拍卖品摆在方桌上。Lee走到了他身边,同他一起看着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珍宝。

“我以为在和Jim结婚后你就不干这种事了呢。”Edward淡淡地说。

“当然是瞒着他的。”Lee回答,她从桌上拾起一条缀满大粒钻石的黑丝绒颈带打量着,目光深不可测。“要知道,我的病人们需要更好的设备。而在哥谭,那一切都只能通过非常手段得到。”

“好吧,我希望你和Jimmy相处愉快。”

Edward摇了摇头,对这种隐瞒很不认同,但既然不关他的事,他也就懒得再说什么。他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捧起了一只银色的冠冕。打造精巧的金属冠冕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绿色宝石,色泽清浅犹如春水,就像是——那个人的眼睛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Edward一在展品目录上看到这顶王冠,就立刻决心要将其拿到手的缘故。他转动着冠冕,看着浅绿色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清澈的星影,回想起曾经的Oswald用完好的双眼仰着头,含情脉脉地凝视他的表情,心头猝然刺痛了一下。

“你最近和Oswald怎么样了?”Lee扭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挑了挑唇,突然问道。

Edward瞟了她一眼,既然他和Oswald都决定隐瞒彼此的关系,他便用轻飘飘的口气说:“还是那样,怎么了?”

Lee笑了笑。

“如果这话是真的,我劝你还是快点告白吧。”

Edward差一点把手中的冠冕扔出去。

“得了,你和我都清楚,你太爱他了,”Lee饶有兴致地观察他脸上细微的惊诧神情,“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这一点?放过自己,接受你真实的愿望吧,好吗?”

“你从哪看出来我爱他的?”Edward问。

“你真应该瞧瞧,你看着Oswald时露出的那种眼神!”Lee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我认识你很多年了,Ed,我从来没见过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任何一个人。我爱过你,甚至认真计划过我们的未来,但你从未真正爱过我。你自始至终都追随着Oswald的身影,当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却感到你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那让我非常、非常寂寞。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很抱歉。”

“都过去了,别说这些了。”Lee摆摆手,“再说,Oswald也非常爱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听说过很多关于Oswald的事迹,他是个传奇人物。我不知道现实中还有谁像他一样,爱一个人能爱到那么死去活来的地步。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你也是,我知道你就是永远没办法抛下他不管。你们两个在一起会很合适的,想想吧,你们会成为哥谭最酷的一对!说真的,我很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

Edward看着Lee真诚的微笑,暗暗忖度着。

应该告诉她真相吗?

不,还不到时候。Ridder站在Lee的身侧,说。

现在,该回去了,我们的小鸟还在巢里等着我们。

 

 

 

20:00

冰山会所。Oswald正坐在办公室里阅读着一份文件,忽然听到电视里传出的新闻播报,女主播程式化的声音报道着一批本应在今晚拍卖的珍品神秘失踪的消息。

Oswald的目光仍然在文件上,只是浅浅的笑容爬上了唇角。

在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之后,他信步走出办公室,独自坐到吧台最边缘无法被灯光照耀到的位置,为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他听到有些客人在谈论着最新的拍卖品失踪一案,兴致勃勃地猜测究竟是哪位高人出的手,几乎把哥谭所有知名恶棍都猜了一个遍,甚至开了赌局。

Oswald看着在空气中飘散的烟雾,假装没有听到自己轻轻的叹息。

他就知道Edward一定会得手。

虽然不太清楚Edward为什么心血来潮要劫下这批拍卖品……他曾以为Ed是念着对Lee的旧情,想帮助她做点儿事,但Edward向他保证这件事和Lee无关,而Oswald也情愿相信Edward的说辞……

是不是有点儿太傻了?他问自己。

毕竟,那个Lee可是……


Ivy走过来同Oswald聊了几句天,很快就走了,看上去她似乎很忙。

Oswald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最终飘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一身绿色西装的男人静静地靠在墙边。当Oswald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恶作剧地眨了眨眼睛,将一根食指压在薄唇上,给了Oswald一个飞吻。

一瞬间,Oswald感觉心脏都要停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暗示。

所以他站起身,向着大门走了过去。

 


Edward靠在墙边,安静地望着远处的Oswald。

企鹅先生独自坐在吧台的边缘,身形被黑暗所吞没,在狂欢的人群中愈发显得形单影只。他苍白的面孔流露出沉思的神色,长睫微颤,单片眼镜和衣襟上小小的伞形胸针闪着细弱的光。

Edward感到心口被强烈而疼痛的渴望所攫取,他恨不得冲过去,紧紧地抱住Oswald,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除了Edward,并非没有人注意到Oswald。Edward从很久以前就发现,Oswald总是有一种奇妙的存在感,即使他只是静谧地坐在那里,刻意不去引人注目,但依旧有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地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Edward皱了皱眉。

他知道,由于经历过的那些嘲笑与欺凌,Oswald对自己的外表有些自卑。但Edward曾听到不少女性的议论,她们无一例外地认为企鹅先生的外表很可爱。而对于男性来说,Oswald更是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如同磁铁般,将他们吸到他的身边。Oswald的周围时常环绕着基佬、双性恋,以及也许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被吸引的直男。他们的目光围绕着企鹅小小的身体打转,那些落在Oswald身上的,来自男人的目光,令Edward感到恶心。

对此,Edward不是不嫉妒的。

他清楚,Oswald虽然城府深重,但在感情方面却单纯得要命。虽然Oswald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什么,但他却毫无心机地允许那些心怀叵测的男人靠近他——比如那个被Edward一枪爆头的家伙。

Edward曾经旁敲侧击地向Oswald打探,想知道他有没有过其他喜欢的男人。Oswald坦率地承认他过对Jim有过好感,“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Jim不是那么直,你会和他在一起吗?”Edward硬邦邦地问。

“我还是会选择你。”Oswald靠紧了Edward,温柔地表示,“人生中只有一个真爱,而属于我的那个人是你。”

Edward发出一声低笑,抚摸着怀中小鸟的背部,脑子里已经在策划着要给GCPD的局长先生找点儿麻烦。

但他是我们的。Ridder说。他爱我们。

当然。Edward说。

他愿意为我们付出一切,即使是生命。

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比我们勇敢,不是吗?Edward说,如果离开他,我会活不下去,如果他死,我也一定会随他而去。而他不同,他可以为我们去死,也可以为我们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


亲爱的小鸟。Ridder夸张地叹息道。

这时Oswald的目光同Edward的目光相遇了。Edward莞尔一笑,向Osald抛出一个飞吻。他看着企鹅先生苍白的脸孔变成了淡淡的粉色,然后这只害羞的小鸟站起身,向着大门走去。

Edward也转身向后门走去,准备同Oswald在大宅中碰头。

 


21:30


"噔~"

Edward笑吟吟地把一顶银色的冠冕放在了Oswald头上。

“好极了,”他满意地看着Oswald,“你是我的小国王。”

Oswald从头上把冠冕拿下来,放在手里打量着。那些浅绿色的宝石在灯光中灿如明星,令他心中猛然一动。

“Edward,难道……?”Oswald捧着冠冕,低低地说。

“我一看到它,就决定要把它拿到手,因为它让我想起你。”Edward微笑着,“喜欢吗?”

Oswald低下头,胸口满溢着温热的感动,他拥抱了Edward。

“谢谢你,亲爱的。”他扬了扬手中的冠冕,笑道,“这个,我会多玩上几天的。”

“你想玩多久都可以,它是你的了。”

“不过,别告诉我你只拿了这个冠冕。”Oswald促狭地笑道。

“没错,当然不止这些。”Edward笑着,“但其他的拍卖品,想必你不会有兴趣,所以我打算通过黑市转手卖出。”

“好极了。”


“那么,现在……”Edward推了一下Oswald的肩膀,“我们一起洗澡吧,如何?”

 


00:00

Oswald喜欢Edward的碰触。

Edward会替他洗头发,指腹细致地按摩着他的头皮,会替他把头发吹干。也会在床上亲昵地拥抱着他,温柔地吻遍他的全身,令他心醉神迷,然后进入他,让彼此合二为一。

而Ridder不同于Ed的温柔体贴。他会把恶魔般的才能用在哥谭的舞台上,同样也会用在床笫之间。Ridder会弄来各式各样的玩具折腾他,用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小小诡计,令他一次次地迷失在快乐的深渊之中。

当Ridder第一次拥抱Oswald的时候,他要求Oswald在他面前抚摸自己,直到Oswald在羞耻、兴奋、渴望和越来越强烈的空虚中哽咽着求对方过来,Ridder才不紧不慢地脱下手套,把手伸到Oswald的身下,让他忍不住发出放·荡的尖声哭喊。——在那之前,Oswald还从未发出过如此脆弱而妖媚的叫喊。他觉得很羞耻,而Ridder总能让他在令人发疯的快乐之中忘记羞耻。


“我真的不行了……”

Oswald瘫软在Ridder的臂弯里,昏昏沉沉地说。

“觉得舒服吗,宝贝?”Ridder吻着他,低声问道。

Oswald感到小腹处泛起了甜蜜的热度,他轻微地点点头,挑了挑唇:“很舒服……不如说,舒服得有点儿过分了……如果每天都来这么一次,我一定活不长。”

“这种事对身体有好处,”Ridder轻飘飘地驳斥他的观点,“也许你没注意到,你最近的皮肤都比过去要有光彩得多了。”

“……有这回事吗?”

“这也让我很担忧,怕你会被别的男人抢走。”

Oswald嗤笑一声,困倦地合上了双眼。

“我不会让自己被别的男人抢走……我真的,太爱你了。”

他感到Ridder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温存地游走,然后给了他深深的一吻。


“晚安,亲爱的Oswald。”这一次则是Edward在说话,“做个好梦。”

Oswald也含笑回吻了他。

“晚安,吾爱。”

 

 

 

Fin.

最绮-飘血孤岛飙车梗

“只要你服下这颗忘心丹,摸着自己的心起誓,愿生生世世遗忘最光阴,那吾有办法能让最光阴起死回生。反正你在时间城,也不能时常入苦境,而最光阴早被逐出时间城,你们根本难有相聚时候,那不如相忘江湖来得轻松。”谬思童说道。
“我……”
绮罗生握刀的双手微微地发颤。而面前那身披漆黑斗篷的人并不理会他内心的挣扎,他站在绮罗生面前,像一只停息在枝头的巨大夜鸦,继续用蛊惑人心的声线循循善诱着。
“如果不是有人告知你前世之事,其实你早也忘了最光阴与你的情谊,这种忘记的感觉,并无碍你的生活,不是吗?”
如此说着,谬思童便探手入怀,将手臂平直地伸到绮罗生面前。在他的食中二指之间,正托着一颗龙眼大小,外表似珍珠的丹药。
“来吧,服下这颗忘心丹吧。”
绮罗生垂眸看着那颗静静流转出贝母般光泽的丹药,慢慢地接在了手里。清凉的圆润丹药一落入手心,他先闻到了一股奇异芳香。
“汝确能履行约定?”绮罗生紧盯着兜帽下那双意味不明的眼,问道。
“自然,”谬思童道,“一旦契约达成,吾定然遵守诺言。”
绮罗生此刻心中混乱无比,他手托丹药,一时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并未将其向口边送。但那枚丹药却似突然活过来了一般,在他纤瘦的掌心中团团飞转起来,绮罗生还未反应过来,丹药已跳脱着,跃入了他的口中。
他一惊之下,听得谬思童一声笑,黑漆漆的袍摆飞旋间,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绮罗生倒退两步,手臂脱力地垂下,只听得当啷一声,黑月之泪自掌心滑脱,跌落在尘土里。
他捂住疼痛不已的心口,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无数纷繁错乱的记忆碎片自眼前走马灯般地闪过……
“绮罗生……你还是如此……天真……”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冷笑连连……
“你说,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呢?……”这次是步香尘娇媚的声音,幽梦楼之主作西子捧心状,夸张地叹息着,“绮罗生你总是这样,真是让人既想弄脏你,狠狠伤害你,又想把你时刻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你……”
“九千胜……我不会让你死……”
这次却是最光阴的声音。
少年在时光的另一端握着他的手,模糊的面容透出悲伤与坚决的神色。绮罗生几乎能感觉得到他紧紧把自己搂在胸前的力度,听得到他的心在胸腔中凌乱地跳动……
他说:“只要有了时之心,就是时间城的人……”
然后他又说:“我不会让你死。”
唔……绮罗生的意识在呻吟着,心如同被一片片凌迟那般疼痛……
最光阴……
他痛苦而徒劳地在心底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我不想忘记你。
如果我就此死去,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回到时间城,忘记我的存在,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那样,好好地活下去。
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滑落。
在恍惚之中,在绮罗生朦胧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白绒绒的狗头。
那个狗头晃动着,在他的眼前逐渐放大了。
最光阴……
绮罗生脑中一片昏乱,不知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实抑或幻象。他怔怔地同狗头上的黑色豆豆眼对视着。
然后那人弯下腰,手臂圈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平稳有力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像抱着自己的命。绮罗生在那人的臂弯里茫然地眨动着眼睛,从对方的身上闻见了由冷风和野兽的气味混合而成的、凌冽洁净的气息。

“我总算找到你了。”
北狗急急地说道。他发现绮罗生好似被冻僵了一般,周身冰冷,只是倚靠在他身上呆呆地一言不发,不禁心慌意乱。他忙抱着怀里的人疾步来到一处山洞中,升起一堆篝火,为对方取暖。
他抱着绮罗生盘坐到火堆边。把绮罗生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握在手心里轻搓。又除去他的靴袜,将那双肌理晶莹的玉足揣进衣服里暖着。
他欣喜地觉得自己的努力还是很有用的。
因为绮罗生冰凉的身子渐渐地温暖了,甚至还透出比平时更高的温度——等等?!
北狗摸了摸绮罗生柔软的头发,担忧地审视着怀中人的面容——自白皙的肌肤下渗出了有些不正常的粉,鲜艳娇美如同桃花。身子也有着不同寻常的热度,好似要融化在他的怀里一般……
北狗惊惶地晃了晃绮罗生的肩膀,唤道:“绮罗生?绮罗生你没事么?”
“嗯……”
怀中的人紧皱着尖尖的眉心。羽睫如蝶翼般倏然一抖,抬起了幽幽的紫瞳,有几分失焦的眼眸愣愣地注视着北狗。
“最光阴……?”
“是我。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北狗急道。
“我热得很……”绮罗生艰难地想要撑起身,眼中泛起了迷离的水汽。
“你……为我脱下外衣,好吗?”

对于绮罗生的要求,北狗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于是他为绮罗生脱下了外袍。
绮罗生就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雪白深衣,侧身躺在他的怀里,北狗发现,绮罗生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正不断快速起伏,胸前的乳尖把薄薄的衣料顶的凸起,下体难以言说的某个部分也呈现出半勃的状态……
他面如桃花,双眸水光莹然,白嫩肌肤下皆透出诱人的粉艳,尤其是周身透出的牡丹花香——那香气北狗原本已经十分熟悉,而今天在花香中却似混合进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近似麝香的气味,令北狗感到说不出的异样。

……好热。
绮罗生在朦胧中低低呻吟着,他觉得周身都热得难受,好似被搁在蒸笼里蒸一般。而正拥着他的北狗却似一方清凉的玉,温润而坚实。那阵阵清凉的美妙感受自北狗裸露的肌肤、自他厚重的衣物下丝丝缕缕地透出,令他不由得想要索取更多……
于是他用力抱着北狗,胡乱地磨蹭北狗的身体,心中充溢着模糊而神秘的喜悦感。
“绮罗生你在做什么……”他听到北狗在问他。
我想要你……怎么,你没有看出来吗?绮罗生心想。
“绮罗生……”北狗还在说。
别吵了……快抱我……
焦躁感顿起。绮罗生干脆按下北狗的后颈,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北狗的嘴,阻止对方再说话。
什么都不要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许说了……就这样,安静地,让我靠近你……
北狗被掩藏在面具下的双眼骤然一暗。
“绮罗生你今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他咬牙问道。
“嗯……?”绮罗生迷迷糊糊地应道,“碰到了……那个人说……让我忘记你,就可以……”
那个人说忘记自己就可以什么,北狗不清楚,但绮罗生反常的行为明显就是被下了催情导欲之药。这些日子里北狗行走江湖,也从一些人口中了解了绮罗生逢毒必中的体质。
而下药的这个人,多半也是步香尘之流……
北狗垂眼看着面露懵懂春色,只知在自己身上乱蹭的绮罗生,心想,幸好自己来得足够及时,否则若绮罗生真的被那等龌龊小人占了便宜去,清醒之后还不知会如何痛苦……
他磨了磨牙,暗自发誓,等他知晓下药那人的身份,绝不会给对方留一个全尸……
绮罗生对他的情绪毫无察觉,只顾在他身上蹭动,又仰头去咬北狗的唇,把舌头探进他的口里乱搅。
北狗的目光更沉,他按住绮罗生的后脑勺,先泄愤地咬了咬他的唇瓣,然后强势地勾住他芬芳的软舌,开始在他的口内大肆攻城略地。坐在北狗腿上的绮罗生得到回应,甜蜜地眯起了眼睛,他整个身子都倚在北狗怀里,宛如汲取琼浆仙露般,急切地吮吸他口中的津液。
面对着这样的绮罗生,北狗突然就联想到了在苦境流传的那些狐狸妖怪的传说——由狐狸幻化而成的貌美女子或男子,是如何如何诱惑人类……
他觉得他家的绮罗生就活像那些怪谈里的狐妖。
北狗喉咙发干。他的视线落在了绮罗生轻轻起伏的胸口处,便低下头去,隔着衣料咬住他右侧的樱果,如同野兽品尝新鲜猎物的滋味般,以舌面在上面细细地、狡狯地撩拨。
“呜……”绮罗生发出受惊的低喘,皱着眉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北狗看着他的脸,感到欲望高涨。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耐了,当即也不再忍耐。他把绮罗生扑倒在了地面上。
这处山洞,在当初绮罗生被北狗囚禁在孤岛之时,北狗便自作主张地将这里作为了两人一犬的居所。地面上早已铺好了软软的干草,绮罗生躺在上面不会感到不舒服。北狗亲了亲身下人儿红润的脸颊,然后将整个身子覆在了绮罗生的身体上方。
他扯开绮罗生的衣襟,右侧的樱果早已被舔舐得水淋红润,像丰美多汁的玲珑果实般挺立着。北狗凑上去含住那一点,用不至于弄疼他的力度吮吸啃咬,又像野兽一般,叼住那一颗富有弹性的软肉磨牙。绮罗生在干草铺成的床上扭动身子,动情地呻吟着,他抬手抱紧了北狗的肩,指甲陷入了对方肩胛的肌肤里,他也并未意识到。
如同往日一般,细微的疼痛反而会令北狗更为兴奋。
面具下野兽般的眸紧盯着身下的人,他吻着绮罗生柔嫩的乳晕,在乳首附近吸出小小的印痕,像一片娇艳的花瓣刻印在肌肤上。他又扯开绮罗生另一侧的衣襟,让被冷落已久的乳珠暴露在躁动的空气里,捏住乳肉玩弄,又绕着乳头舔舐,但这一次,他刻意不去碰触最中心那一点。
绮罗生不满地发出抗议的声音。他不断向上挺胸,想把乳首送进北狗的口里。
北狗觉得绮罗生动情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了。
绮罗生的身体会随着他循序渐进的动作而诚实地做出不同的反应,他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从前在岛上的时候,两人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但绮罗生总会努力克制着自己,一开始更是反抗激烈。只有当他快要抵达高潮之时,才会真正抛开一切心理上的束缚,双腿夹紧北狗的腰,发出激动的呻吟……
像这样在情事中热情坦率的绮罗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狗儿就应当得到奖励。
北狗心想。于是作为奖励,他叼住了绮罗生被冷落许久的乳珠又吸又咬,那颗小巧红润的肉粒很快便充血硬挺,泛着诱人的色泽。绮罗生被刺激得腰都软了,他呻吟着,难耐地晃动腰身,像要用胯部去蹭北狗的下体。但北狗压住了他,不让他乱动。
“绮罗生,我早就想试试这种……”
北狗坐了起来。他扶着绮罗生的身子,让他背靠在自己的胸前,绮罗生大睁着盈盈紫眸,不解地回头看他。
北狗忍不住亲吻绮罗生的唇,双手搁在他的胸前不断揉捏,绮罗生喘息着,抓紧了北狗的手。大开的白皙双腿间,形状美好的玉茎直直的挺立着,亟待抚慰……
北狗不为所动,只顾照顾绮罗生的两侧乳珠。过了一会儿,绮罗生颤抖着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凭着本能上下撸动起来。
“啊……哈啊……”
无法忍耐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流淌而出。
绮罗生的声音向来清透柔和,幽幽然好似没有重量感一般。在动情之时的呻吟更是别具一番风情,听在北狗耳中,不亚于天籁。
北狗兴奋地瞧着这一幕。他自己是天人之身,虽然会如尘世中人一般享受性事,但却不会被欲望折磨。他知道凡人并不如此,因此他们有时会自我疏导。绮罗生向来克己,像今天这样,他主动在北狗的面前自读,是第一次。
北狗持续抚弄绮罗生的胸部,着了迷般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大声呻吟着撸动自己的性器。绮罗生挺胸把乳尖向他手里送,手上的动作也不断加快。
星星点点的精液从泛红的尖端溅出,洒在他们身下干燥温暖的草垫上……
释放过一次的绮罗生软瘫在北狗胸前,不停地喘息。
“这么舒服么?”北狗抬手拨弄绮罗生软绵绵的下唇,低声道。
绮罗生挑起眼角看他,不自觉地轻轻咬了摇他的手指,还用舌尖在被咬的位置舔来舔去。显然是并没有吃饱。
又甜甜地对他笑了一下。
这样的微笑让北狗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他心头一颤,唤道:“九千胜……”
“不要叫我……九千胜……”绮罗生抗议道。
“好,你说不叫就不叫。”
北狗低柔地说道。他再次辗转吻上了绮罗生的唇。
“绮罗生。”
北狗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小北狗放了出来,抵在绮罗生的臀间。绮罗生好似很好奇地摸了摸小小最圆润的头部,和自己的性器并在一起。北狗把自己的手覆在绮罗生的手背上,同他一起抚摸着两根性器。两人都不禁发出舒服的低吟。
“你想尝尝它么?”北狗问道。
绮罗生点点头。他倒转身子在干草上躺下来,用目光向北狗示意。
北狗顿时会意。他心中喜悦,没想到绮罗生会自愿和他玩这种游戏。他俯身在绮罗生之上,双手捧住绮罗生的玉茎,两人几乎在同时含住了对方胯下的东西。
“唔唔……”
绮罗生从喉咙深处发出朦胧的哼叫。从对方温软口腔中传来的震动感让北狗更是失去了理智,他深深吞吐起了绮罗生的性器,反复舔弄,连下方饱满的囊袋都不放过。
绮罗生觉得自己的性器简直要融化在北狗的口里了。他颤栗起来,感到自己好像一丝不挂,正在被对方放肆地舔着全身……
从北狗的阳具顶部溢出了些许透明的前液。绮罗生近乎贪婪地舔着它,将那些清润微涩的液体全部吞咽下去,照单全收。
他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漂血孤岛这个地方了。
因为有北狗在这里,遍地的骸骨仿佛都变作了馥郁的花朵,干冷的罡风中有着北狗身上的气息,彻夜不息的篝火更是令绮罗生感到深切的温暖…… ??
北狗捏着他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肉,反复按压,灵巧的舌头掠过了会阴,向后方舔去。在已经开始渗出水渍的花穴外沿盘桓,将那处舔得更湿更软,模仿交合的动作进进出出……
北狗正在用舌头满足他。
绮罗生想起,两人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由于他惹恼了北狗,北狗一怒之下竟压倒了他……事后他惊怒万分,抄起刀试图同北狗拼命……
虽然前世的记忆早已斑驳,但绮罗生还是能回忆起,想当年,这种事情,还是九千胜在床笫间手把手教导最光阴学会的……
他觉得自己在挖坑给自己跳。
但他也的的确确很喜欢同北狗做这样的事。
甚至,在时间城属于他自己的房间里,绮罗生偶尔自我抚慰时,也不再局限于只抚弄前端的性器。他会舔湿自己的手指,慢慢探入密穴,按压着内壁,努力回忆着对方曾带给他的刻骨感受,在黑暗里辗转呼唤着北狗、北狗……
我想你,想你想到快要发疯了。想让你狠狠地将我贯穿——
北狗的手指伸进来了,反反复复地地抽插扩张着。甘美的快感自后腰涌起,他生怕自己控住不住,对着北狗的性器一口咬下去,就改为来回舔舐。
“很容易进去呢……”
他听见北狗在碎碎念着。
“你自己弄过了么。”
回应他的是数声甜腻的喘吟。
北狗看见绮罗生的脚趾都因为快感紧紧蜷缩了起来,心生爱怜,他捏捏对方优美的足弓,然后他撑起身,将身子倒转,让性器抵在绮罗生的双腿之间。
绮罗生伸手想要摘去北狗的面具,但北狗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绮罗生焦躁起来,开始抬腿踢他。
最终北狗妥协了,叹了口气不再抵挡。绮罗生把那副狗面具摘下来,让它自然下落在干草上。
绮罗生抬手抚摸自面具后露出的面容,一寸寸复习着……
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空灵端丽面容,只是长发散乱,微侧着脸的模样和眼底闪烁的光芒都带着野性的味道……
天人宝相。最光阴本应执掌时司,得到与生俱来的尊荣,无忧无虑,无爱无恨。全都是因为他……才堕入这红尘苦海之中。
最光阴握住绮罗生贴在他脸上的手,亲吻他的手心,再将这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绮罗生撑起身,去亲吻他胸口撕裂的伤疤。
琥珀般的眼瞳闪动着,最光阴察觉到了绮罗生的心情,为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突然向前挺身——
“啊!”绮罗生惊叫。
那个坚硬的东西毫无预兆地插进来了。久违的硬热让绮罗生感激得快流泪。他抬起双腿紧紧扣在最光阴的腰间。那个东西只动一动,就让他舒服得想要尖叫出来。
他禁不住流出了眼泪。
“啊啊……好棒……不行了,我不行了……舒服……”硬热的阳具一下下打在身体深处,绮罗生语无伦次地哭叫着。
“我就喜欢你被我操到大声叫唤的样子。”最光阴的眼中同时混杂着野性的欲望与极致的温柔,他捧起绮罗生的脸,开始舔去那些泪痕,然后将手指滑进绮罗生的双手指缝间,握紧了。
他沉下腰身,开始毫不留情地用力向花穴内狠顶。那里面过于灼热,软嫩的内壁痉挛蠕动着,令他简直要疯了。
“啊啊啊——”绮罗生尖喊,他双臂双腿都缠在对方的身上,彼此光洁的肌肤相互磨蹭,激起阵阵细小的电流……
绮罗生的玉茎颤抖着,喷溅出了大量的精液。但最光阴没有撤出去,他依然紧拥着他,继续折腾着他抽搐不止的肉穴……
我一定是要死了。绮罗生想,他沉浸在浑浑噩噩的极度喜悦里,不知又过了多久,最光阴才在他的体内深深地射了出来。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绮罗生动了动身子,主动让最光阴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脱离出去。
最光阴向他投来不解的眼神。绮罗生笑了笑,撩起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他让最光阴坐起来,自己则在最光阴腿间俯下身,双手捧起他的性器舔弄,用舌头清理上面的液体……
那根性器很快就硬了,胀大在绮罗生口中。
“绮罗生。”最光阴低声唤道。绮罗生挑着眼角看他,发出“嗯”的一声疑问的音节。
最光阴觉得这人挑起眼角看人的模样实在风情万种。
“自己坐上来。”
绮罗生照做了,他扶着最光阴的肩膀向下坐,待性器插入一半便停下来,嘶嘶地抽气。
“最光阴……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想到你,我的身体就会受不了……”
最光阴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绮罗生会坦诚地告诉他,他有多么渴望自己。
“是真的……我的身体会变成这样,这都是你的错。”
那双绝美的紫眸含着泪,似嗔非嗔地凝视着他。绮罗生继续说了下去,声音里却好似掺杂了泣音,“我不想忘记你啊……”
“那就不要忘记。”
最光阴叹息道,他握住绮罗生的腰,狠狠向下一压,让性器直没到底。然后又向上托起,再次狠狠向下按。绮罗生急促地喘着气,尖叫道,“不……这样太超过了……!”
“可是你喜欢。”
最光阴更用力地上下颠簸他的身体。他甚至从草垫下抽了两根干枯的狗尾巴草,去欺负绮罗生胸前红艳艳的乳头,来回搔动,又向小小的凹陷里轻刺。欺负得绮罗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今天一定会好好喂饱你。”
最光阴扔下狗尾巴草,以舌尖抚慰着绮罗生的乳珠,承诺道。

“里面……好多……”
待最光阴再次射入他的体内,绮罗生软绵绵地靠在最光阴身上,颤抖着摸摸自己的小腹。他慢慢撑起腰让彼此的身体分离,大量白浊的精液顿时从花穴内漏出,沿着大腿滑落……
“啊,真的好多。”
最光阴圈住他的腰身,让他平躺在地面上,说道,“来,我帮你弄出来。”
“嗯……”
最光阴将右手二指伸入他的臀缝里,轻轻撑开穴口。
“那个,绮罗生……我现在暂时还无法回到时间城,但是,我保证,会找到办法,尽快回到你的身边……”
最光阴在他的上方微笑着。
“还有……下次,再在时间城想我的时候,就这样做吧……”
最光阴握住绮罗生的手,从绮罗生的胯部慢慢向上摸,一直摸到他的胸前。
“你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我都记得……”
最光阴捏起绮罗生一侧的乳首,在指间揉捻,又向外拉扯。见绮罗生神情恍惚地仰起头,咬着自己的指节,琥珀色的眸中泛起了点点碎金般的笑意。
“这样弄会比较舒服吧……就算是自己做。”
他改为用指甲在乳尖上轻刮,把酥麻的刺激感送入绮罗生的身体。
“还有这一边……”
“呜呜……”
最光阴将唇贴在绮罗生的尖耳旁,在他的耳畔低声道:“还有下面……像这样……”
他捏弄绮罗生玉茎的顶端,指腹抵在翕动的小口上旋转,用指甲向内轻刺,然后上下撸动他的性器。
“最后是这里。”
最光阴把手指插进他湿透了的花穴里搅动,抠出里面含着的一股股的精液……
“绮罗生你的阳心在这个位置,只要向上一勾手指就能够到……”
“哈啊!”
绮罗生掩住了脸,双腿大张,沉浸在花心被不断刺激的美妙感受之中。
最光阴继续抽送手指。
“一开始的动作不要太快,先慢慢开始,等到身体适应,里面渐渐湿了,再逐渐加快速度。没错,你的身体就喜欢这个……”
绮罗生扭动着身子,那几根作乱的手指弄得他又要缴械了。
“是不是很舒服?”
“嗯……好舒服……啊、呼嗯……”
“现在,叫我的名字。”
“北狗、北狗……啊……最光阴……”
又有一些体液自他的前端滴滴答答地流出来。最光阴用手指刮下那些液体,在绮罗生的玉茎上涂抹均匀。然后他向绮罗生眨了眨眼睛:
“要再来一次么?”

暴雨心奴站在祆撒殿内。
他一手紧握长柄镰刀,直勾勾地注视着面前的水镜。
殿内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水镜里的现场直播,绮罗生和最光阴身上盖着衣服,正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说话儿。虽然盖着最光阴厚重的外衣……但他暴雨心奴看得出来,衣服下面的两具躯体,明显一丝不挂的。绮罗生还温柔地挽起唇角,去亲最光阴的脸颊。甚至……手还在衣服下面不规矩地动作起来……
最光阴说了句什么,突然翻身将绮罗生压倒。而绮罗生不以为忤,只是甜甜地笑了起来,从衣服下面露出的肌肤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
霏霏黑着脸,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仅次于数百年前,他“不小心”看到九千胜和最光阴滚床。
他原本是怀着振奋的心情站到了水镜前,但未曾料到,那边厢的两人非但没有上演相见不相识的苦情戏,还正干柴烈火快活得很。
“……我大概是拿错药了。”
谬思童弱弱地说道,他自动退到了暴雨心奴的攻击范围之外。
“拿成什么药了?!”
“就是,你知道,有时候人们会想要用某种特殊的手段,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是什么!”
“以品相极佳之天山雪莲浸泡于数百年佳酿之中,待花色改变,再兑入十几种贵重药物,制成龙眼打大小的丸药,是为催情导欲之圣品——”
“死来!”


Fin.

吸血鬼paro城岁篇(R18)含少量最绮

城岁的车
设定是 血族长老城主X血仆饮岁
以及血族亲王最X人类绮
酱纸~
热热闹闹的吸血鬼一家感觉莫名萌╮(╯▽╰)╭


身为一名长老级别的人物,时间城主手下自然有为数不少的仆从。
但他只有一个血仆。也就是他的管家,饮岁。
他们两个在一起生活已经很久了。
但即使时间已悄悄溜走了数百年,时至今日,饮岁还能清晰地回忆起他们两个订立契约的那一天。他自己赤裸着身体,被禁锢在法阵的正中央,而他的血族长老身着随处装饰着蕾丝与细珠的华丽衣物,肩上披着尾端垂落在地的长斗篷,衣冠楚楚地站在他面前,用一柄镶嵌七色晶石的尖利匕首在他的小腹刻下妖异的十字纹路。城主注视着他脸上因痛楚而扭曲的神色,倾身近乎温柔地吻着他,一边抚摸他的卷发,低声对他说,乖孩子,忍一下就好了。
忍一下就好了。
想起这句话,饮岁一声冷笑,差点没捏碎手中的水晶杯。一旁的绮罗生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而在他们订立契约之后,就是这句话……城主也时常会对他说,只不过,是在床上。恶趣味的城主总是会一步步把他逼入欲望漩涡的边缘,然后就不再继续下去,直到他失控地向对方哭喊哀求,才慢条斯理地入侵。而他只能大张着双腿,任由对方占有自己的全部,躺在对方身下辗转呻吟,在令人目眩神迷的情欲中载浮载沉。
“啊。”
饮岁打开城主出门前递给他的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块精巧的怀表。金质表壳上精雕着属于他们的族徽,表针则是碎钻制成的星星样式。饮岁用了数十年的怀表就在几天前被紫火无意中摔坏了,他记起自己曾在城主面前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
“城主真的很用心呢。”绮罗生柔柔地浅笑。
饮岁摆出不屑一顿的表情,在心里嘲笑绮罗生的天真——顺带着也嘲笑了一下坐在绮罗生身旁的最光阴。
“你觉得这就是‘爱’的表现么?”
“诶……?”
“我是说,你觉得就送点日用品什么的,就可以算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的表现了吗?”
“这个当然要看情况而论啦……但是,为对方着想的心意确实是——”
饮岁“啪嗒”一声关上了盒盖。
“如果真的是出于‘爱’的话……那个人,当初就不会和我订立那种混账的契约了吧。”
绮罗生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忽然间,他似乎对面前的嫩牛排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最光阴也移开了目光,端起盛放鲜血的水晶杯,专心用餐。
气氛很不对头,真的很不对头。饮岁十分好奇,他刚想张嘴问问那对埋头苦吃的小情侣到底发生了啥,就感觉到一双丝缎般柔软的手悄然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饮岁啊饮岁。”
“啊啊啊啊啊——!”
管家大人身子一僵,随后很没形象地失声尖叫。
而站在他身后的城主无视他的惨叫,他慢悠悠地脱下手套,继续悠然说了下去。
“饮岁你啊,原来还在纠结当年我没有初拥你的事么?”

如果真的爱我的话,至少该初拥我才对吧……
一直以来,都怀着这样颓唐的心思。
所谓血仆,即是由血族创造出的,介于吸血鬼与人类之间的强大存在。一旦彼此订立契约,血仆与主人之间便会结成强大的精神联系。并且……血仆在同主人的交合中,会获得极高的快感。被刻下契约的印记,从此只能被性牢牢束缚在主人身边,再也无法逃离。
曾几何时他饮岁还只是个天真单纯的高材生。不擅长与人交往,不懂得人情世故,背负着来自家庭的阴影,如同逃避痛苦般只顾在充斥着十七世纪科研用品的实验室里埋头苦干。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在实验室里贡献出去,但有一天,城主拜访了他。
当时的情况是,关注着人类社会动向的城主从报纸上读到刊登饮岁发明的文章,对其产生了兴趣,便心血来潮来拜访这名年轻的科学家。虽然身份天差地远,但他们相处得很好。
当然,城主的恶趣味常常引得饮岁很毒舌地反唇相讥,于是两人唇枪舌剑,不亦乐乎。
这样大概过了五六年,饮岁被检查出罹患了严重的疾病。就在那时,城主问他,愿不愿意成为自己的同族。
“比起就这样作为人类死去,不如到我的世界里来。虽然只能在黑暗里生存,但得到漫长的生命的话,也可以做出更多的发明吧?”
然后饮岁答应了。
直到进入这个世界之后,饮岁才发现,“初拥”和“成为血仆”完全不是一码子事儿。
在进入这个世界后,饮岁还发现,原来在长老身边担任左右手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
但他为此毫无自豪感。
正因为爱着对方,他才更是耿耿于怀。
即使平时面对城主,他毒舌的水平日日精进,但在性事中,他却会全然屈服于恐怖的快感,最后只能在对方身下发出虚软的告饶,心不甘情不愿地顺从对方的一切要求。
总之。
你丫就是爱看我被欺负的样子就对啦!
总之。
“我当年还是太年轻……我他XX的居然没看清你XX到底是个啥样的人……如果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宁可去死……你把我当玩具吗我很好玩吗欺负我很好玩是吗……”
城主手里拿着一条毛毯,站在床边看着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状的饮岁。饮岁低垂脑袋双手抱膝,郁闷地碎碎念着,从城主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满头一颤一颤的小卷毛。
“饮岁……”
“你走开。”
城主眨了眨眼睛,决定采取主动。他抖抖毯子把饮岁整个人包住,顺势把人裹进怀里。饮岁发出一声猫被踩到尾巴似的叫声,他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效后便索性不再挣扎,倒在床上心如死灰状cos咸鱼。城主拨弄着他的发顶,沉默了片刻后才慢慢开了口。
“接下来的话,你不会听见我说第二次。”
饮岁不语,继续装死。
“之所以没有初拥你,原因之一是我担心你不能适应真正的血族所过的那种生活。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那我随时可以解除契约初拥你。”
“……”
“原因之二,因为不想让你离开我。在这一点上我太自私没考虑你的感受,我道歉。”
“!”
“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我的感情相同。”
“!!!”
饮岁咸鱼终于动了动身子,他把头转向城主,幽蓝的大眼睛瞪着城主,目光呆滞。
“你说啥……?”
“喂,说好了没有第二次。”
城主移开目光,转而开始轻车熟路地解他的衣服。
“你刚才说的话只有一点是正确的,就是欺负你确实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
“你个混蛋……”
饮岁嘟囔了一句,却抬起手紧紧拥住了对方的肩。柔软的肌肤相互磨蹭,在彼此包含着血腥味的吐息间交换亲昵的低语。
再也逃不开。
城主白皙的指尖温柔地划过他的下唇,转而细细吻住。
“吾亦不愿逃离。”

【礼猿】寒夜

汽车前照灯柔软的光线,如同暖色的水汽穿透了笼罩在窄道上的黑灰冷雾。不远处那座风格古朴的和式宅院在夜色中被勾勒出隐隐的轮廓,透过一扇窗户流淌而出的灯光明明灭灭,渲染成了一小片温暖的光晕。
唇边挑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心情也在看到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的时候,完全放松下来。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雀跃期待。
因为工作关系,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青之王都没有同小恋人见面。而且,很明显伏见的心情不好,这导致他们连电话都没通过几次。
原本,他是要到后天才能结束工作的。
但是对某个人的思念促使他以玩命的气势加班加点,结果比预期提早完成了工作。
旁人自然猜想不到他如此拼命的原因。“大概是有其他任务要做吧?”“王还真是辛苦呢”即使是想象力再丰富的人,八卦的内容也仅限于这种程度。在人们的心目中,那位仿佛永久性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禁欲感的王,天生就不具备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

 

 

打开门,并将钥匙随手放在门边的矮柜上。
我回来了哦,猿比古君。
这样想着,唇边的弧度便不由自主地加深。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一心想要给小恋人一个意外“惊喜”。
他走到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门口,透过半开半闭的纸门,当他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不禁怔住了。
复古的和纸灯罩将橘色光线稀释成了蜜糖般微暗而温暖的颜色,柔和地洒落在少年纤细白皙的身体上。伏见仰躺在榻榻米上,细瘦肩膀下面垫着几个软绵绵的抱枕,身畔凌乱地扔着书和平板电脑,以及摘下来的黑框眼镜。
少年披着一件明显偏大的青色浴衣。宗像一眼就看出是自己日常穿的那件。伏见并没有把衣服穿好,腰带委婉地盘绕在他身侧的榻榻米上。肌肤在半敞的浴衣下若隐若现,灯光如同暖色的水流般滑过少年线条细致漂亮的脖颈,流淌过胸口,没入被布料遮蔽的禁忌区域。
少年的肤色是仿佛透明般的白皙,在日常光线下难免显得有些病态,即使并不缺少锻炼,身吅体也还是给人以单薄的感觉。
宗像搭在木槅子上预备拉开门的手停住了,鲜艳的紫晶色眼瞳里涌起了掺杂着戏谑和宠溺的细碎星影。他缓缓收回手,不动声色。
对此一无所知的少年自顾自地摆弄着身上那件宽大的衣服,细长的指骨神经质地收紧,手背上淡蓝色的血管隐约可见。指尖慢慢向下游走,滑进了腿间,隔着布料犹豫般地上下抚弄,左手探到胸口,小心地揉捏一侧有些充血的薄红色的细小凸起。
从少年微张的薄唇间,溢出苦恼的轻微喘息。
秀气的睫毛半阖 ,伏见没有戴眼镜的脸给人一种幼小稚气的感觉,即使在情动时分也依然带着秋水般的清纯感,伴随着手上缓慢的动作,脸颊上逐渐加深的粉嫩颜色有一种草莓大福般软糯的可爱。
“嗯……”
身子微微向上一弹, 从宗像所在的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少年因为愉悦感骤然夹紧的双腿,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一点,白皙的脚趾无意识地在垫子上滑动。
“reisi……”
伏见发出了别扭的小小哭音。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宗像刚感动了一秒钟, 就又听到曾经混迹街头的不良少年以在后巷扁人的气势,发狠似的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了一句“……妈吅的!”
骂完【不在场】的恋人,伏见仿佛松了口气。或许是觉得这样幻想着对方抚慰自己的行为太过堕落,他抽了抽鼻子,将浴衣拉紧了一些,让光滑绵软的布料摩擦自己的皮肤,最后干脆狠狠地咬住了领口一角。
少年发出断断续续半哭泣的委屈声音,连愈发急促的喘息都带上了湿气。
微微蹙眉,宗像开始考虑要不要进去。而就在此时,一只苟延残喘的飞蛾昏头昏脑地撞上了灯罩,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响。伏见警觉地睁开眼睛,以左手手肘为支点撑起身,迷离湿润的视线从围着灯罩打转的飞蛾缓缓转移到门外的某人身上。深海般的瞳孔瞬间惊骇地紧缩,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
“自己弄不出来吗?”
宗像拉开门走进房间,顺便好整以暇地把门拉好,回头向少年微笑,“不好好关上门,当心感冒哦。”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顶着翘吅起来的三根呆毛和红透了的脸蛋,伏见手忙脚乱地想要拉好衣服,而浴衣这种东西的设计却决定了无论他怎么遮盖都像是变相的诱惑。察觉到这一点的伏见直接像鸵鸟一样一头扎进那一堆抱枕里,决定装死到底。
“哦呀,难不成你不希望我回来吗。”宗像在他身边姿态优雅地屈膝坐下,伸手轻抚少年从抱枕里露出的发尾。伏见身子一颤,立刻抽吅出一个抱枕遮住了头顶。不过宗像并不打算给他太多时间用来害羞,于是他坚决地扒开那堆抱枕,把蜷成球状的小恋人刨了出来。
“喂,你不要太过分——!”
猫系少年瞬间炸毛,张牙舞爪地表示抗吅议。宗像干脆搂住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同时在少年淡色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轻柔如同一片羽毛拂过的触感。这样的吻伏见很熟悉也很喜欢,两个人经常会这样磨蹭彼此的唇,是触碰几下就分开或渐渐加深,都随着心情决定。有时候伏见甚至会觉得这样的吻,与其说是恋人之间正常亲密的表示,反倒更像同类的兽在亲近彼此。
而此时,它旨在安抚。
吻开始加深,宗像慢慢以舌尖挑开少年的唇齿,含住他的舌头很轻地吮咬。伏见从喉吅咙里发出模糊的低微呻吟,同时不甘示弱地搂住恋人的脖子咬回去。少年抬起了幽蓝的眼眸,他们在彼此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回来了。”
终于分开后,青之王轻吅抚少年的脸颊,低声说。
“切,不欢迎。”
伏见别扭地嘟囔了一句,同时下意识地将年上的恋人抱紧了一些。他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感受到熟悉的体温,洁净的气息与皮肤传来的温润触感,动荡不安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不动声色地微笑,宗像隔着浴衣抚摸少年削秀的腰线,指尖缓缓滑落,触到了小恋人腿间还挺立着的茎状物,伏见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跳起来。
“伏见君真的想我了呢。”
垂眸微笑,宗像牵起伏见的手同他掌心相贴手指交握,顺势将他压倒在榻榻米上,“那么,让我们把一个月的份都补回来吧。”
被流窜在身体里的欲望烧晕了脑袋,伏见红着脸蛋移开目光,闭上眼睛,再度装死。
附身含住少年的耳垂,亲吻耳后细腻的皮肤时,宗像如愿听到了小恋人压抑的喘息。被吻脖子的时候少年更是发出了难耐的低吟,并下意识向后仰头想躲。
宗像一手垫在少年的腰下,一手在少年的腿吅间技巧地反复抚弄形状漂亮的分身。他舔了舔伏见锁骨上烧伤的疤痕,然后拉开半掩在浴衣下的纤细双腿,深深地埋下头去。
“!!!”
伏见仰起头惊呼一声,下半身源源不断传来的湿润的酥麻感太过强烈和清晰,他呜咽着半撑起身伸手想去推开对方,然而深埋进对方碎发里的手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想要推拒但是使不上半分气力。
“呜……不要了,拜托你放开……”
闻言,对方目光柔软地抬眼看了看他,慢慢吐出了含在口腔里的性器,舌尖同茎身之间牵起纤细的透明水线,在空气中无声断裂。
被放开的空虚感令少年愣了片刻。宗像亲吻他的锁骨,然后含住他胸前一侧的凸起,有些用吅力地咬下去,舌尖撩拨着尖端,顺便捏住了另一侧以指腹按压。宗像拽过一个抱枕将伏见的腰垫高,然后用膝盖一下一下顶弄少年腿间的器官。
发出混乱的哭音,伏见昏昏沉沉地晃动着腰身,曲起的双腿痉挛地不断颤动。感觉快要到达顶峰的时候,宗像重又埋头将他的性吅器含到最深,以喉咙口挤压头部,任由少年抵住他的口腔深处射了出来。
高涨的情欲缓解之后, 伏见呆呆地瞪着宗像望了片刻,然后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嗯……喂,别吸了唔……我说啊……”
宗像正锲而不舍地在伏见细嫩的大腿内侧留下淤血的痕迹,闻言只是微微挑眉,表示自己有在听。
少年的目光湿润,声音里有种小心翼翼的味道。
“不觉得恶心吗?”
“你指什么?”
宗像又去攻略伏见的一侧乳首,并满意地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 敏感点被刺激的酥麻感让大脑当机了一阵,喘过气后,伏见咬唇抬腿顶了宗像的小腹一下,“先等等……就是,看到我在……那个……”
“嗯哼。”
“你都不觉得恶心吗?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年上的恋人似乎怔住了。随后他轻微地叹了口气,停下了动作,一边用浴衣裹紧了少年。他在伏见的身旁躺下来,手臂环绕在少年纤瘦的腰间,同时意味不明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视线里是上方光影变换的天花板,伏见慢慢转过脸,接吅触到了宗像专注而柔软的目光。
“傻孩子。”
伸手轻抚着伏见的头发,他轻叹。
“不要动不动就看轻自己啊。”
“可是……”
“确实是变态呢……”宗像翻了个身,带着暧昧不明的眼神自上而下俯视着平躺的少年。
伏见的身体猛地一颤,心口仿佛被大锤狠狠砸中,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幽蓝的眼瞳。
“不过,”宗像带着宠溺的笑捏了一下他的鼻尖,“我们是一样的。”
恋人紫色的眼珠漂亮得如同揉进了一整个宇宙的碎光。
“如果还是觉得别扭的话,不如等一下我也【哔——】给你看好了。而且,猿比古这么喜欢我,说实话我真的很开心呢。”
“哈——?”伏见发出夸张的声音,他被宗像的前半句话吓住了,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对方后面又说了什么,“才不要!”
“绝对是很棒的场景哦。”宗像循循善诱。
你才是真的变吅态吧……伏见无语地想,一颗心却因为对方的话语而安定下来。
他突然抬起手用力抱紧了恋人的肩膀。感觉到宗像在抚摸他的腿侧, 伏见哼了一声,而后挑起泛红的眼角有些魅惑地笑了,他抬起腿用内侧细腻敏感的皮肤蹭了蹭恋人的腰,然后从抱枕下面挖出装润滑剂的瓶子递给对方。
宗像捏住他的鼻尖,漂亮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戏谑。伏见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衣衫不整太过不公平,于是便不客气地撑起身去扒对方的衣服,双手一边不老实地四处乱吅摸。
“腿再分开一点。”
“是。”
伏见吐舌一笑,很乖地照办。对方沾了充分润滑的手指抵到了幽穴的入口,按压片刻后细致地探了进去。
灼热而柔软的内壁被指尖骚弄,带起一波波甘美的快感。伏见勾着宗像的肩膀断断续续地呻吟,身体全部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身后那个部位,伴随对方的动作,全身都似乎在被亲吻着。他忍不住地用裸露的白皙胸口去磨蹭对方。
真的是……欲求不满了呢,这样的自己……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扩张的手指在不断增加,但是已经到了不能再利用手指得到满足的地步,他用唇蹭蹭恋人的脸颊,发出无声的暗示。
“再等等,会受伤的哦。”宗像揉揉他的头发。
“嗯啊……你快点……”
“久等了。”
宗像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物体骤然闯入的感觉。内部传来被狠狠充满的饱胀感。下半身酥麻的使不上力,过电般的欢愉向滕蔓般沿着后背向上蔓延,对方刚刚律动了一下他就已经喘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带着哭腔的兴奋呻吟。
湿吅透的核心被用吅力侵犯,在吻的间隙他听到恋人含笑的低语:“舒服吗……?”
“废话少问……啊……想知道的话……被我上一次试试啊……”
“呵,有机会的话。”
已经没有交谈的余地了,伏见甘甜的叫声愈发高亢,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宗像紧扣着他的手压在地面,咬着他挺立的乳首,偶尔将少年肿胀充血的分身在手里轻轻爱抚几下。
感觉对方加快了速度,伏见浑浑噩噩地抬起腿紧缠着对方的腰一边发出快要断气般的尖叫。混乱地喊着恋人的名字,其间还夹杂着“不行了”“好厉害”这类事后想起来会让他羞愤到想要一头撞死的句子。
骤然的释放。伏见倒在犹如花朵般铺开的浴衣上剧烈喘息,后穴因为剧烈的高潮开始痉挛,恍惚中感觉灼热的液体像烟花般在自己的身吅体里绽放开来。
轻叹一声,伏见紧吅贴在对方怀里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后,他慢悠悠地动了一下,宗像扶起他的腰摆成向前跪伏的姿势,顺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长腰带将少年的手臂向后绑了起来。
“喂……!”伏见又惊又气地转过脸。
“保持好这个姿势哦。亲?爱?的。”
露出腹黑的微笑,宗像在少年的耳畔吐出声音甘甜的话语。
再次被对方的灼热物体入侵,伏见咬紧下唇还是泄出了妖媚的喘息。每一下的撞击都碰在了最要命的地方,时而抵住摩擦时而狠狠顶入,他软了身体,任由对方抱紧自己为所欲为。


“哈……好累。”
被拥抱着面对面侧躺,伏见声音微哑地发出小声抱怨。
“怎么了?”怀里的人儿开始不安分地蠕动,宗像问道。
“先放开我,我去下厕所……”
伏见小声说道,同时撑着酥吅软的身子慢慢起身。两人保持相连的身体骤然分离,等伏见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股股白液从身后淌了出来,沿着大腿不断滑落,落在身下铺着的浴衣上……
宗像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恋人从头到尾红成了煮熟的虾米:“不错的景象。”
“不错你个头!”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件被弄脏的衣服揉了揉砸到宗像脸上。伏见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向外走。忽然感觉肩上一暖,是宗像把他的外套披在了少年的肩上,温言道,“别着凉了。”
“你那件衣服该洗了……”
伏见心虚地看一眼萎落在榻榻米上的浴衣,小声说,
宗像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气,回身把那件浴衣拿起来:“扔到洗衣机里就好了。等一下我们一起洗澡吧。”
“你是不是会做什么……”伏见唇角微抽,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恋人。
“当然,”宗像微笑,“我说过,要把一个月的份补回来。”
“我明天还有工作!”
“很好。”
青之王迅速切换到平日威风凛凛指挥若定的高层气势,“最近伏见君很辛苦吧,明天就放个假休息一下吧。但是今吅晚,请伏见君继续好好‘工作’哦~”
“……”

 

 

 

fin

【礼猿】惩罚

关键词:军服,春药,手枪

 

“我错了。”
“仅仅道歉是不够的,伏见君。”
“啧……”
伏见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咬下唇。移开视线不去看宗像。宗像摇摇头,有些困扰地微笑了:
“淡岛君说我太过骄纵你了。”
“副长的想法暂且不论……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是呢……虽然我很中意伏见君,但果然,还是要给你一些惩罚才行。”
伏见纤瘦的背脊顿时一僵。神情依旧镇定淡漠如常,潮湿的双眸却微微睁大,模样像极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奶猫。宗像凝视他深幽幽的瞳孔,平静地挑了挑唇。
“差不多到时间了。”
“什么……嗯?”下腹猛然感到一阵异样的灼热酥麻,伏见心中不禁一惊。
“事实上,我在伏见君刚刚喝的茶里加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你……!”
“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请好好享受吧,”宗像走近他,端丽的面容自眼前放大,洁白指尖似有若无擦过伏见的唇,“我、的、伏见君。”
今天的宗像有点不对劲,而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伏见只有个模糊的概念,却也一时半会无法抓住问题的重点。
“哦呀哦呀这可不行,作为我最中意的私兵,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到了吧?”
眼神湿漉漉地望了伏见片刻,上司的神情太过宁静,甚至还带有处理公务一般的淡然。看不出端倪的伏见认命地撇撇唇,决定先解决眼前事。他垂下眼帘,颤着手去解宗像的腰带。
作为盘踞在这个国家权力机关顶点的王者,宗像的一身军装制服也是不同凡响的华丽精致,笔挺支付上缀有金质纽扣与亮晶晶价格不菲的流苏,藏青色长款外套边缘以金线密密层层刺绣出精巧的图案。他衣衫整洁地坐在真皮座椅上,而福建被脱掉了裤子,坐在宗像椅前绯红眼角含吮着他的性器——这种情况已经够令人郁闷的了。
更别提他被腹黑上司下了药,现在满脑子都是同对方紧紧相拥亲吻再被那个肿胀灼热的器官插入顶撞敏感点的性幻想。而宗像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会他的欲求,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在他的发间游走。
伏见生性吃软不吃硬,如果换做其他人如此对待他,他绝对会发狠地咬下去。但,宗像是不同的……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伏见努力摆动头部取悦着对方,同时怯怯地探手向下,握住了自己的分身。
“唔……!”
仿佛比往常更甚的快感如电流袭来,失神的伏见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全身颤得厉害,习惯性用脸颊蹭着宗像的腿。宗像眯了眯眼睛:
“怎么了?继续。”
“……是。”
——差一点忘记了。
这是“惩罚”……呢。
委屈的小猫低下头,机械地继续方才的动作。他清晰地感觉到宗像的性器越涨越大,苛责着口腔。伏见被欲望烧得发疯,完全没有往常为宗像口交时关注他反应的兴致,只是一心想要得到解脱。轻轻蹙眉,宗像捏住伏见尖尖的下巴向后一推,伏见本能地吐出宗像的分身,唇舌与性器间牵出几缕透明水线,这幅旖旎的情景令宗像的眼眸暗了几分。
“够了。”
他站起身,把伏见抱到扶手椅上。光裸的大腿接触到残留着恋人体温的皮面,伏见低吟一声软瘫在椅子里,同时充满渴望地用膝盖蹭着宗像的腰。
“伏见君——”
“我错了,真的错了……所以拜托你快……”
“……”
宗像摘下伏见的眼镜,揉揉他的额发,好像有些苦恼似的轻叹一声。
“……拿你没办法。”
“唔啊啊啊……!”
后穴传来湿润的触感。宗像把伏见的腿分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分开他的臀瓣以舌尖滑过隐藏在其间深粉色的皱褶。经常使用的入口不算太紧,敏感的软肉无比渴望地收缩。平时脸皮薄的伏见是绝对不允许宗像这么做的,但现在他顾不了这么多,只是本能地追逐着快感。他下意识将双腿分得更开,单手遮在眼前断断续续发出妖艳的喘息。
“室长……”
他不知道宗像为什么突然停下了动作,茫然若失地放下手,看到宗像从一旁的桌面上拿起了正响个不停的终端。
“对,是我。”
轻车熟路解开伏见的制服上衣,隔着内搭的衬衫以指甲轻刮挺立的乳尖,宗像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伏见捂着嘴拼命忍耐声音的模样,一边同终端那边的人通话。
“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啥?伏见嘴角一抽,眼睁睁看着宗像把终端收进衣袋里,略带歉意地向他一笑:“抱歉,御柱塔那边有点事要处理。”
所以呢。
“我会尽快回来。伏见君请先自行解决一下。”
…………
伏见心想,宗像一定是故意的。
空气中那个人残留的温度和气息渐次散尽,但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感触却依旧清晰。伏见在一百下握住高高挺立的性器上下捋动,同时隔着衬衫揉捏变硬的乳尖,努力幻想那是宗像的双手。
神情恍惚地将右手食中二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抚摸。他张口,用唾液将那两根手指浸湿。然后缓缓探进有被宗像扩张过的幽穴,寻找那个会带来极致快感的地方,凭着记忆向上一勾。
“嗯!”
用自己能承受的频率在穴内搅动,他仰头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空茫地望着天花板,扭动身体发出高亢的呻吟,心里有某个位置却一点点冷下去。
果然……
不是那个人,就不行。
他下意识抬眼,在桌面上看到了一把手枪。
宗像的贴身手枪。因为常常看到宗像佩戴者这把枪,在看到它才那一刻,他几乎错觉宗像就在身边。伏见双手发颤,将它拿了起来。枪柄刻有宗像全名的英文首写字母,银色微光在刻痕间一闪。
“……礼司。”
确认过有上保险,他带着莫名的高涨情绪舔过枪身,伏见凭借记忆从宗像抽屉的最下层找到润滑剂,有些粗暴地拔开瓶盖就直接向i帧及的下身倒,被冰凉的液体刺激得一抖。他急迫地快速扩张着自己的后穴,觉得差不多了,便握着枪柄将其推入体内。
冷冰冰的,金属的坚硬触感,同肉壁摩擦的感觉由轻微尖锐的痛楚,却奇异地安抚了内心的躁动与不安。另一手继续抚弄着分身,伏见闭上眼睛,幻想着宗像正拥抱着他。爱怜地亲吻他的脸,在他的体内深沉有力地律动……
“唔!……啊啊,哈……室长,室长……!”
无法抑制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想见他。
好想见他……
瞬间的高潮。伏见昏眩了片刻,待他睁开眼睛,才赫然发现宗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门口注视着他。
“!!!”
“还好吗?”
“你……你……”
宗像向他走过去,俯身把他揉进怀里,吻着她汗湿的额角。伏见面红耳赤地抽出手枪,想悄悄放回原处,被宗像捉住了手腕。
“对不起……”伏见心虚地小声说,“那个,你可能要换把枪了……”
“说的也是呢。”
宗像埋首在他的胸前,抬眼戏谑地一笑,紫眸潋滟,“这一把就作为珍贵的收藏好了。”
“……”
“伏见君真是太可爱了。”
“闭嘴,不要说……”
软软地倚靠在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怀抱里,伏见小声发出了邀请。
“呐,来做吗……?”
宗像抱起他自己坐回椅子,顺手把伏见放在腿上,伏见的骨骼纤细,身材和宗像相差不少,骑乘位让他刚好被宗像嵌进怀里。
“啊!不……好深……”
唇舌意犹未尽地一次次亲密相缠,伏见已经有些脱力,他抱紧宗像剧烈喘息着,任由他拖着自己的腰上下律动。双手将宗像肩上的衣料攥得起皱。

事后:
“啧。我说你……是不是吃醋了啊?因为我去找八田打架的事……”
“……”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伏见君,晚饭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给你做。煎牛排怎么样?”
“喂,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烂了点吧……好好我知道啦,我以后不会再擅自行事了。”
“那关于煎牛排——”
“我吃。”
“~”

【最九ABO】孕期play

原剧背景


*前方高能避雷
——
*孕期注意
*产乳注意
*足【哔】注意
*OK?

 

睡梦中感到阵阵不适,九千胜挣扎着醒来,张开眼睛,他先看到了夜色中游离闪烁的光。
胸前难以言说的部位胀痛难受。他吸了口气,试着动了动身子。身后,他结了契的夫君正熟睡着,从他身后亲昵地贴着他,沉眠的阳物软软地蹭在他的臀缝,一条手臂缠绕在他肋下,并没有撒手的意思。
九千胜侧头看着最光阴在黑暗里隐约的轮廓,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发顶,然后抬起被压得有些发麻的右手,小心地去推最光阴的手臂。
他成功了。最光阴没有醒来,但发出一声软绵绵的闷哼,好像感觉到搂在怀中的人已经离开,在表达不满。九千胜坐在床沿,忍着笑把自己的枕头放进最光阴怀里。于是最光阴抱紧那个白绒绒的枕头,把一半脸埋进了里面。
真可爱。
九千胜心想。他一手扶着肚子,动作笨拙地微弯下腰,摸索着穿上鞋。室内鞋是最光阴通过苦境邮购买来的,很柔软,行走时好像踩在时间城浮游的云朵上面,也不会发出声响。
怀孕的第三个月。
虽说玄阴在怀孕时感受到腹中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的成长,幸福感会油然而生,九千胜的心思原就比一般人细腻得多,在抚摸着轻微隆起的肚腹时,他时常会露出温柔的微笑。但说实在的,漫长的孕期却也让他有点不耐烦了。
九千胜抚着肚子,对自己无奈地笑笑。
前些日子他和最光阴还在苦境奔波。两人好容易安顿了灾民,九千胜便带最光阴去玉阳江,打算逍遥两天。
九千胜喜欢看最光阴醺醺然的样子。
所以在船上,最光阴被他嘴对嘴喂了两口酒,开始发酒疯。他急切地压着九千胜,对他又是亲吻又是抚摸,几乎是用撕的力度扯去他蔽体的衣物……
九千胜笑吟吟地任由最光阴折腾,紫眸盈盈流转,饱含着宠溺。直到最光阴将高热的阳物插入他腿间绯红花径,九千胜才察觉到不对劲。一阵作呕感陡然涌上喉头,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他躲避着少年猛烈的侵占,蹙眉疾呼:
“不要……疼!出来,快出来啊……”
最光阴被吓得不轻。他忙撤身出来,整理好两人的衣物,然后抱起九千胜前往江畔的医馆。那大夫被最光阴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对这种半夜三更跑来求医的人也司空见惯,便两眼无神地掀起九千胜素白的衣袖,将手指搭在他的皓腕上。片刻后,大夫抱拳道:
“恭喜二位了。我说这位公子,不必慌张,尊夫人并无大碍,这脉象,倒是喜脉呢。来来,老夫我这就给您开几副安胎的药,记得回去以后务必静养……”
九千胜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他说啥。”最光阴不明白大夫的意思,他问九千胜。
九千胜双颊飞红,他瞥了一眼正在药柜前忙着抓药的大夫,拽拽最光阴的袖口,小声道:“小最,这件事,你听完之后的反应不可以太夸张哦。”
最光阴一愣,惊问:“很严重么?”可是看九千胜和大夫的反应,又不像有事的样子……
“不,不是大问题。”
九千胜握着最光阴的手,放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低垂长睫微微而笑。
“是这里,现在正孕育着咱们的骨肉哦。”
“!!!”
“那个啥,我需不需要顺便给公子开一副定惊安神的药啊?”
大夫背对着他俩,施施然道。
“喜当爹后反应过度的人,老夫见得多了……”

救灾是别再想了,文熙载的琅华宴这回看来也去不成,九千胜修书向他道歉。待信寄出后,他随最光阴回了时间城。
虽身为顶尖武者,这些日子里他身体也难免虚弱,行动不便。
自他随最光阴到了时间城,众人几乎把他当成了玻璃做的,处处小心翼翼地呵护。城主特别下达命令,要大家务必照顾好九千胜,决不能有一丁点闪失。尤其是最光阴,这孩子近来在他的事情上有点一惊一乍,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生怕他再受到伤害。
九千胜是刀痴,习惯了每日练刀。
九千胜又是酒痴,没有美酒便觉生活都失却了滋味。
而他这两大爱好,在怀孕期间,都被最光阴给否决了。
“等孩子落地,你什么时候想要练刀我都会陪你。”最光阴眨着眼睛,恳切地道,“也会让殊离山那边的人帮你代购苦境最好的雪脯酒,别的什么酒也都可以。但是现在,忍一忍,好吗?”
还有将尽七个月的时间呐……
九千胜扶额。
来到洗浴间里,他关上房门,然后解开衣襟,捏住了自己胸前一侧的红蕊,指尖微微施力挤压。
“啊……”更甚于以往的触电感袭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口。
那颗肉粒早已充血肿胀,连乳晕也变成了深绯的艳色,像诱人采撷的浆果。随着他犹犹豫豫的动作,白色的汁液正自细腻肌理间缓缓地渗出来……
他羞窘地想哭。胸前的刺激太强,花径里已经湿透了,润滑的液体不断分泌而出,他甚至感到有粘稠的水渍正沿着右腿往下滑。终于还是敌不过那种空虚的感受,他咬着唇,将手指插入了花径里。
被孕期难以启齿的欲望折磨着,他也不敢太深入,怕伤到腹中的小家伙。他只敢用手指浅浅拨弄生殖道的边缘。
……很舒服,但更多的则是欲到不到的难受。
“唔……呜嗯……”九千胜喘息着把额头抵在手臂上。冷不防有人从他身后接近,上身贴上他的后背,双臂搂在他腰间。九千胜身子一僵,发出短促地惊叫。
“是我。”
最光阴吻了一下他的绮罗耳,声音里还带着慵懒恍惚的困意。
“怎么了?”
“我……”
自慰时却被爱人当场抓包,九千胜羞得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光阴视线向下一滑,停落在他的胸前,平静道:“你出奶了。”
“我,小最你……”
“需要帮你弄干净么。”最光阴面瘫脸道,“别这样看着我,我最近读了很多书籍,大致知道玄阴在怀孕的时候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九千胜一双紫眸湿润的像快要滴出水来,他觉得自己实在站不住了,便向最光阴伸出手,低低地说:“先抱我回房去。”
最光阴双臂一揽,把九千胜打横抱起,走回卧房。然后把九千胜轻轻放在还残留着体温的床铺上。
“都这么湿了。”最光阴躺到他身边,突然说。
九千胜脸上火烧火燎:“什——”
最光阴毫无邪念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腿间。
“想要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会满足你。为什么要自己……”
“小,小最,刚才你到底看见了多少?!”
“嘘,秘密。”
最光阴弯了弯唇。他凑近九千胜,舌尖在绮罗耳上滑来滑去地撩拨。
“小最,孩子……”
“放心,只是帮你解决一下。不会进去。”
最光阴把他圈进怀里,俯首亲吻他胸前白嫩的肌肤,然后张口吸住了他右边的红蕊。
“啊!”九千胜尖叫,优美的身子被这一下刺激得几乎蜷缩起来。最光阴小心地压住他的双膝,继续含着那颗肉粒吸吮,用舌头拨动。
“不行小最,放开,求你放开我……”九千胜掩着脸抽泣起来。而最光阴不依不饶地揉着他的胸部,全然不理会他的哀求。
“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这样会轻松一点。”最光阴摸摸他红透的脸,“而且是不是感觉很爽很舒服?以后每天我都这么帮你,好么?”
“不,不行了……”
“九千胜大人,真的很敏感呢。”
最光阴的舌滑过他另一侧饱胀的乳珠,衔住了用犬齿轻磨,逼出九千胜更多的呻吟和眼泪。
“只是被弄这里,就能高潮……”他大力揉弄九千胜的胸口,低笑,“这么敏感……等到哺育孩子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诱人的表情吗。”
“啊……别,别说了……”
“你说,有没有一边哺育孩子一边扭腰呻吟的玄阴呢,就像现在的大人——”
别说了……九千胜感觉双颊都欲滴出血来,但对方那些不伦不类的荤话确实起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兴奋了,腿间早已湿透,如糜烂软粘的绯色沼泽。
“这样吧,”少年带着就事论事的表情说道,“等孩子生出来以后,每天我都帮你把奶水挤出来,再喂给孩子,你说好不好?”
“唔,随你啦……”
“我都能想象得出那时候的大人了。”
“什么……”
“在挤出奶水之后啊……大人就靠在床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边张开两腿,低声催促,‘小最,快进来’……”
说着,最光阴把自己的阳物抵在花径外沿磨蹭。
那个硕大的硬物散发着美好的热度,令九千胜回忆起往日被狠狠贯穿的舒爽。他简直爱死了那少年在自己身体里毫无章法的顶弄,灼热坚挺的物事苛责着黏膜,让他只想永远同对方畅快淋漓地交合,连血肉都融化在一起……
九千胜觉得,最光阴这种接触,于他完全是折磨。
最光阴蹭了一阵,终于低叹着停了下来。
“我好想进去啊,大人。”
他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连尾巴都塌了下来。
“我也是难受得很……”因为存留的汁液被少年吸了个干净,他的胸前倒是畅快了,可下身的问题却全然无法得到解决。
最光阴思索片刻,然后在九千胜腿间低下头,改为用舌去舔水淋淋的穴口。九千胜忙叫道:“别舔,很脏的。”
“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大人。”
少年笑了笑。灵巧的软舌在穴内滑来滑去,毫不介意吞下玄阴带有牡丹花甜香的体液,又用手指技巧地浅浅插着穴口。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温柔快感阵阵袭来,九千胜急促地喘息,渐渐地他开始呻吟,本能地大张着双腿,一边捏弄起自己再次硬挺的乳珠。
不知过了多久,九千胜全身痉挛,拧着自己的乳首甜腻地高声浪叫,最光阴知道他这是彻底泄了火了。他把九千胜搂在怀中安抚,然后起身拿过干净的软布,揝拭九千胜一片狼藉的腿间。
身下的床单也被体液浸润的透湿,但两人并不介意。九千胜虽然有些疲惫,但苦苦忍耐许久的情欲得到疏导,令他觉得轻松舒畅。紫眸的视线向下一滑,他看着最光阴的阳物,柔声道:“小最,我也来帮你。”
“不必,你休息吧。”
九千胜含笑摇摇头,他抬起一只赤足,用足尖轻点精神奕奕的小小最。他这原本只是玩笑的做法,未曾想到最光阴皱起眉心,低低呻吟了一声,脸颊涌起了淡淡的红晕。
“呀,没想到小最有这种嗜好呢。”
九千胜柔声笑,他用脚尖点在小小最根部的双球上划着圈儿,又用缓慢撩人的动作向上滑动,撩拨翕张的领口,再用脚掌反复磨蹭。少年近在咫尺的情动嘶吼,以及足心敏感肌肤传来的热度都让他兴奋无比。当他运动双足累了,就改用手去抚慰小小最,待休息过来,再继续用赤足和小小最亲密接触……
“啊——”
两人同时发出了呻吟。大量白浊液体溅在床单上,也淋漓溅在九千胜的裸足上。却见最光阴托起他沾了液体的足,轻吻近乎半透明的趾尖。九千胜颤抖起来,他看着最光阴微暗的眸,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融化在那片琥珀色的深潭里了……
在苦境毫无理智的疯狂欢爱,自此转变为了在床上温柔而亲密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