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ro一回头，就看到了背对自己的V赤裸的后身。
苍白的肌肤同上身脉络细致的刺青相互映衬，营造出魅惑人心的情色感。V比他想象的要更为消瘦，单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精巧美丽的骨骼，窄窄的胯骨，臀部却小巧挺翘，几乎可以想象出手抚在上面的感觉，缝隙间的阴影引人遐想。视觉冲击过大。Nero脸上一阵火烧火燎，他克制着不去看V。
但他做不到选择性失明。V转过身来时，全身的风光就一览无余了。Nero脸红到爆炸。
他忽然很想找个时间把浴缸好好清洗一下，只要一想到V的身体掩映在雪白厚实的泡沫之间，他就快要硬了……不不不，忍住！Nero摇摇头，提醒自己V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进行成人运动。
他红着脸，把V扶到浴缸边缘坐下来，后背倚着墙壁，用花洒打湿了V头发，同时小心地避开他身上每一处受伤的地方，防止水泡到伤口。
V很感激小男友的体贴。“谢谢你。”
“这算什么……能照顾你是我的荣幸。”
V侧过脸去，把一个温柔如水的吻印在Nero的手腕上。
“我的头发，这就是原本的颜色，”V眯起眼，防止水珠进入眼睛，“颜色很奇怪吧……”
“我很喜欢。”Nero小声说。“你看起来，就像……嗯，天使一样。”
他在手心里挤了些洗发剂，揉搓出细腻的泡沫涂在V的银发上，轻轻按摩他的头皮。
“Nero……”V呼唤羞涩的小男友。
“嗯？”
我们是同性，看见彼此的裸体又有什么关系？”
“……”Nero没说话，拿过花洒替V洗头发。
“脱掉衣服来一起洗吧？你的衣服已经湿了。”V看着Nero毛衣上那一片深色的水渍。
Nero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V的掌心：“不……等你洗完，我冲一下就行。”
他把毛巾拢在V的头上，把细白的发丝擦到半干。又去擦拭V颈间的水珠。过电般的异样感从被毛巾碰到的位置传遍了全身，V不禁红了脸，想去接Nero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就——”
Nero一愣，后知后觉地害羞到想钻进墙缝。
可是他不得不继续。现在V的两手不方便，再不替他擦干身子他可能会着凉。Nero用尽可能轻的动作将毛巾拂过V的手臂和双腿，从后背前胸再到小腹……最后，Nero吐了吐舌，把毛巾放在V两腿间那块湿漉漉的区域。
V的眼睛湿了，虽然Nero的动作很轻，但他的性器已经诚实地起了轻微的反应。
哇哦……Nero在心里狂呼乱叫。
“那个，回房间后我替你吸一发？”
V掩面点头。Nero握住他的足踝擦干水痕。把一件雪白的浴袍披上了他的肩。
“先穿我的衣服吧。”
“我的荣幸。”
Nero扶着他来到洗手台边，拿起吹风机替他吹头发，直到吹得像蓬松的轻云，V软软地将手肘撑着洗手台，听着小家电的轰鸣声，脑子里空白一片，直到Nero关上吹风机，把他双脚离地抱了起来。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将手臂缠上对方的脖子。
“吓了一跳？”男孩吐了吐舌，抱着他走出浴室，穿过过道，进入位于走廊拐弯处的小房间里，把他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
“那什么，我先去洗澡。”男孩拍拍他。
“好。”
在车上睡了一阵，困意已经被驱散，V躺在枕上，抱着被子发呆。身体的许多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发烧的昏眩感仍未褪去，但周身被Nero的气息包围，他感到无比幸福。他赤裸的脚趾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慢慢把这东西抽出来，发现是一本漫画。V无声地笑了，把书放在床头柜上。
“Nero……”他缩起身，小声念着这个名字，静静感受着甜蜜的情绪充满心房的美妙感觉。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窗帘敞着，水汽般的月光充溢在房间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闪烁的淡银色。V脱去身上的浴袍，光裸的肌肤贴着被子，令他觉得稍稍舒适了一点。
在一片昏昏沉沉中，他听到了开门的响动。Nero擦着头发进来了。
V半闭着眼睛，从长长的睫毛下打量他。Nero整个人笼罩在月光中，下身随便套了一条干净的长裤线条完美的上身完全裸露着，使得V不由联想到了那些古老的大理石雕像。
“V，你睡着了？”Nero用气声问他。
“没有，睡不着。”
V拍拍身侧，让Nero在自己身边躺下来。
Nero的单人床较窄，两面抵着墙壁，两个成年男性躺在一起稍微有些挤，但也不碍事。身边传来令人安心的温暖，Nero掀开被子在他身旁躺下，翻了个身用一条手臂搂住他。
他们面对面侧躺在枕上，V垂眸微笑，微撅起唇凑过去亲吻他的男孩。
“V……”
这次他们吻得更加深入，V急促地喘息，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Nero的一只手沿着他的腹部怯怯地向下滑去。
“我帮你弄出来。”
“Nero……”V轻轻咬了一口Nero的舌头。
“你可以操我。”
Nero正在向下伸的手僵住了。
“你还在发烧，没关系吗。”
“我没那么虚弱，而且我希望你这么做。”V垂下眼帘，追逐着男孩的舌尖，轻喘道，“来。”
Nero不需要他再说一遍，他握着V肩头，翻转他的身体，让他平躺在床上。V把枕头推到一边去，让身体缓缓放松，沉入床垫里。
“我的天……”Nero凝望V沐浴在月光中的躯体，牵着他受伤的手腕向上拉，搭在头颅两侧，双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紧，贴着他的耳朵呻吟。
“你太漂亮了。”
“你在开玩笑吧？”V犹豫地问。
“你就像一条月光下的美人鱼。”
“亲爱的，你今天好像很喜欢把我同迷之生物相比呢，先是天使，然后是人鱼……”
“我还能想到其他的比喻，但现在，让我们先把这件事做完？”
V垂眸微笑，蜷起膝盖去蹭Nero的腹部。
“Nero，我是第一次，对我温柔一点……”
“真的要做到最后吗？”Nero闻言便犹豫了，“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可能会不小心弄伤你，而且也没有安全套和润滑……”
“完事以后洗一下就行了，”V吻他，“可是我要你。”
他体贴的情人向他压下来，不忘嘱咐他：“一旦我让你不舒服了，就喊停，知道吗？”
Nero用指尖勾勒他身上的刺青，把热烈的吻烙印在他的每一处肌肤上。被对方温柔而贪婪的视线包裹着，V感到自己的全身都燃烧起来了，身心都被情欲所劫持，性器已经硬得发疼。
人是会溺死在爱情里的吧……V跟随绵延向周身的快感发出柔和的轻哼，Nero似乎想吻遍他的全身，并不急着进入正题。他忍不住将腰身抬起了几寸，将性器蹭在Nero的腿侧，借此舒缓一下小腹处难耐的骚动。
Nero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从他的颈窝间抬起眼。
V感到有些羞耻，小声说：“对不起，我……我忍不住了……”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想要什么，告诉我就好。”
Nero含笑吻在他的眉心。
“V，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压低嗓音，把一个吻印在V的指尖。
“我想着你自慰过。”
“真的？”V笑着问，绿眸温柔得像在融化，“坏孩子，结果怎么样？”
Nero舔了舔V的耳廓，令身下的人发出甜蜜的惊喘。
“那是感觉最棒的一次……我想着你躺在我的床上，我会亲你的身体各处，我想象着你敏感的地方……”他的手滑到V的腰侧，满意地听到一声呻吟，V扭动腰肢躲着他的手，被Nero按住，变本加厉地抚摸他的腰腹。
“我想象中的你，一旦被碰到敏感的部位，就会湿着眼睛躲闪，就像现在这样。我会摸你的胸，然后吸这里……”Nero捏了捏V一侧的乳头，把舌尖抵在上面撩拨。洗澡的时候他就注意到，V的这部分是诱人至极的淡粉色。
V抬起双臂遮住脸，从胸前传来的强烈快感远远超出了想象，该死的，他过去从未发现这部分会敏感到这种……一浪高过一浪的酸麻酥痒逼得他不断呻吟，细小的乳肉甚至能感觉到小男友舌头上细密的肉点。他抱着Nero的头哀求，“不要，不要用舌头这样……”
“我会摸你的下面，先用嘴把你送上高潮，你会一边射精，一边尖叫着我的名字……”Nero的声音有了轻微的颤抖，显然被V高涨的情欲所感染，“我想看你急不可耐地打开腿，扭腰邀请我进去，最后我插进你的身体，感觉你紧紧地吸着我，听你好听的叫床声，我会好好满足你，反复折腾你体内最要命的地方，让你爽得哭出来……”
“我的天啊……Nero……”V发出渴望的呻吟，他听着Nero小声向他描述自己的性幻想，从胃部融化的甜蜜热流一阵阵涌向四肢百骸，他情不自禁开始幻想起对方在自己体内驰骋的感觉。
“但是结束之后，那种感觉也格外空虚……不如说，罪恶感很强，我知道不该用这样的幻想来——”
“Nero，”V动情地用力亲吻他的小男友，“我一定要让你在我面前自慰一次，你这番话已经让我快要颅内高潮了……但是今天不行，再忍下去我就要疯掉了。现在，就让我们把你可爱的幻想变为现实。”
他将双腿张开。Nero迷恋地看着他，把手掌合在了他的性器上面，浅浅抚摸了数下，就像在熟悉它的形状，然后沿着柱身上下撸动。
“Nero……快……”V如痴如醉地呻吟着，Nero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嗯……嗯啊……Nero……”
V……”Nero浸满欲望的声音就像在叹息，“我说过，第一次要用嘴帮你。”
小男友的脑袋低了下去，一头埋进他的腿间，紧接着，他的性器被吸进了一个湿濡炽热的地方。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逼得V高高仰起头，半晌才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吟。
Nero显然是第一次给别人做口活，虽然嘴上说得热闹但实际经验为零，但他生涩的照料已经让V相当快活。爱人的肯定给了男孩更多的信心，他双手托在性器底部，反复抚摸根部与囊袋，更努力地移动头部，控制着力度收缩口腔，让舌头绕着圈在性器的上端舔舐，又用舌尖模仿性交的模式向翕动的小孔里一下下戳弄。
他的幻想再次成真了，V意乱情迷地向前挺腰，呻吟声夹杂了潮湿的哭腔。
“不、不行了……”
口腔中咸涩的味道越来越明显，Nero知道V恐怕是真的到了时候，他不介意吞下爱人的精液，但在没有润滑剂的情况下，他决定把那些液体作润滑之用。Nero吐出口中的性器，快速撸动水光粼粼的柱身，让烫热的精液射在V的小腹上。
第一次在他人的帮助下抵达高潮，V失神地喘息，懒懒地让腿向两旁张得更开。过了一小会儿，他指指被冷落一旁的枕头，示意Nero把它垫在自己的腰后。
Nero离开照做，感觉自己硬得简直要爆炸了，他用手指刮下站在V小腹上的精液，小心地没入臀缝里。
V没有反应。臀缝里已经湿漉漉的了，精液缓缓渗进紧闭的密穴里，Nero揉弄着那个部位帮他适应。
“疼吗？”Nero把右手食指试着向里伸。
“不，继续做吧。”V摇头。沾了水珠的睫毛映着月光，晶莹闪烁，他又用掂量的目光看了一眼Nero的下身。啊，真的能进去吗……？
Nero也有类似的疑虑，他转动手指，在V的体内探索，决心先找到这人的敏感点再说。
“里面好热……”他告诉V，“湿漉漉的……”
“嗯……喜欢吗？”V挑了挑唇。
“最喜欢了。”
V还想说点什么，却不防Nero突然向上一勾手指，未能出口的调笑话语都变成了尖锐的叫喊。Nero不禁一怔，又试着向刚才按到的位置压了压，如愿听到了V啜泣般的呻吟。
“是这里？”
V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感觉太超过了……他像受伤的动物试图蜷缩起身体，Nero温暖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犹豫了一下，让中指也插入甬道。
“求你了……Nero，求你……”V混乱地呻吟，“直接进来，我——”
“别傻了，再忍一下。”
V拼命配合着Nero让身体放松，小腹收缩又绷紧。Nero用唇包覆他的乳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急，尽可能将滑腻的窄穴撑开。
终于，V感到Nero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插进了他的身体。甬道深处传来一点淡淡的撕扯的痛楚，但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快感足以淹没这小小的不适。他神经质地抓紧床单，Nero轻轻抽插了几次，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到极限了。身体敏感得像褪了一层皮，即使极轻微的碰触也能让他失魂落魄。Nero起初还有在他耳旁倾诉情话的余裕，但很快就失了控制，不管不顾地要着他。
生理性的泪水在眼底聚积，从眼角滚落，过于强烈的快感甚至成了一种痛苦。V喊得嗓子都沙哑了，他不清楚他们究竟做了多久，在感到Nero的速度稍稍放慢的时候，他总算缓过一口气，哀求小男友停一停。
“还撑得住吗？”
Nero疼惜地吻他。V瘫软在Nero的臂弯里喘息，脸上泪痕斑驳，额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侧。他颤着手去摸两人结合的位置。天哪，那个秘密的部位居然能吞下这么多……
“Nero，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我是，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技术很好……？”
“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
“我出了好多汗，先擦一擦再……”
“不要，”Nero收紧手臂，“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Nero扶着他的后腰，轻缓地动作。V休息了一阵，抬起腿夹在他起伏的后腰上。这是一种暗示，Nero在他体内顶撞的力度变得又快又狠，V热情地配合着他，脆弱的床板发出咚咚的、吱呀吱呀的抗议声，但两个人都不在乎。
抵达这夜的第二次高潮后，V仅剩的力气也在瞬间消弭。Nero把性器从他体内抽离，把精液全部射在了他的身上。V浑身战栗，漂浮的意识逐渐远去，最后停留在记忆里的，是Nero落在他唇边的吻。
